第二天一大早其他人还在酣睡,我打车回到了学校。 想到昨晚惊心动魄的经历,忍不住想找付文心聊聊天压压惊。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付文心,说昨晚自己差点被一熟妇诱奸**。
她倒异常开心,说我卖艺不卖身,冰清玉洁,值得表扬。
我叹了口气,说:“我嘴笨不说还不愿意卖身,这样写下去,也许文章永远躺抽屉里见不到光了。”
“那你也要坚持写,因为你在做你喜欢的事情,在做有益于这个世界的事情,虽然这些益处不能立竿见影,但总会从更深刻的维度去影响外界。写作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当年《红与黑》也才卖出去几本,巴尔扎克这样的大文豪一样穷得叮当响,饿得实在不行了逼得没办法去当枪手,知道我想对你说什么吗?”付文心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想说什么?”我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有的文字像火炮,爆了就没有了,留下一点云烟和碎屑。而有的文字,要飞很久很久,飞到空中很远的地方爆出美丽的烟花,观看的人要懂得等待才能看到它的美丽。”她用手在空中划了一道飞行的弧线,“有的文字,犹如昙花一现;有的文字,犹如松柏千古。”
“那我的文字属于前者还是后者?”我故意贱贱地问。
“呸!”她故意不理我。
那时,我想感激地搂她一下,像一个朋友那样,可我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声“谢谢你的鼓励”。
付文心的话让我重新燃起来了战斗的**,我继续写,上课写,下课写,有时半夜起床想到好的词句怕忘了爬起来写在纸上,我这是在追梦。
偶尔在图书馆废寝忘食,她会陪我,帮我查阅资料。
王翌买来咖啡和午饭,我跟付文心在就餐区边吃饭边开心地聊天,吃完才现王翌像雕塑般木讷地立在旁边,他等我们吃完后来收拾饭盒。
我说我们自己来吧,但硬不过他,他非得帮我们收拾饭盒不可。看他柔软的指尖细致地把饭盒叠得整整齐齐的样子,感觉占了他的便宜。
等他去扔饭盒时我惋惜地对付文心说:“哎,多好一暖男,可惜啊!我吃了人家的饭,喝了人家的咖啡,心里过意不去,怎么办?”
付文心说:“少来,你有什么过意不去,你是占我的便宜好不好。”
有天晚上,王翌在图书馆和我单独聊,向我吐露心声:“看到文心跟你在一起那么开心,我已心满意足了。我只想想天天看着她笑的样子,不是想故意挡在你们中间,请原谅我。”
“你没有什么需要原谅,你人这么好,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好啊,希望能跟你们永远做朋友。”他投来一个大男孩的阳光微笑,我心想这孩子是够单纯的。
其实,我想告诉他挡在他们中间的人应该是我。不管是王翌还是袁正,他们为付文心付出了很多,袁正甚至从头到尾变了一个人。
为了一个人改变自己,坚持一两天容易,一个月两个月还行,但在多情多欲、躁动不安的青春岁月,能忍受这样的孤寂几年,很难很难。
文科大学的美女资源在bj出了名的优质,不像广播学院那般廉价,也不像电影学院那般轻佻。本校美女属于才貌气质兼优的类型,凭借袁正和王翌的条件,只要他们想,不知道多少美女愿意倒贴成为其胯下之物。
他们却为了付文心“为伊消得人憔悴”,有温庭筠所说的那种意境,“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相思能入骨,化作万年悲情,至少他们俩能明目张胆地表达爱意,去追求,化解这入骨之痛,而我,无可救药地在无数个深夜让相思之毒啃噬自己的骨头,疼不欲生。
袁正说要为付文心守一辈子寡。
我说,你这不叫守寡,应该叫守鳏。
他问我我们攻心也攻了,乐队也搞了这么久了,也不见文心姑娘回心转意啊,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我说,可能是攻得还不够,《西厢记》里张生为了泡崔莺莺人家可是天天晚上上晚自习复习功课,只为考取功名抱得美人归。
袁正说,我想一定是文心嫌弃我以前太滥情,嫌我脏,肯定是这样。他问我怎么才能洗干净自己。
我说,有的事情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你拉倒吧。
袁正不语,痴痴地望着天空。
到大三快结束时,终于,我的火炮要升空了。
那天我在睡午觉,一个陌生电话把我吵醒,我怨气冲天地接起电话,对方听起来是个中年人,说话中气十足。
他说他叫贺飞,是个出版商,庄教授的朋友,看过我写的文章,很棒,想约我谈谈。
我一听贺飞这个名字,精神抖擞,噌地一下像根弹簧从床上立了起来。
说起上个世纪末的“冰点文丛”,出版界无人不知。贺飞当年在bj搭起“草原部落”的旗号,自称“酋长”,主编了一大批深受青年学生热爱的图书。
那些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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