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对他翻了一下白眼说,我都安排好了,我拿诺贝尔文学奖,杨和尚拿诺贝尔**,你拿诺贝尔装逼奖,怎么样?
袁正不满意,说自己再怂也得拿个一柱擎天万年不倒百花奖吧。
事实也是如此,自古文人少有不**的。这一档的代表作家如海明威。他以硬汉作家自居,为性开放的美国妇女提供了寓意深刻的暗示。本土女人搞腻后又以维护世界和平的名义到处参加正义之战,尝尽国外的野味。
搞完后不忘给**寻一个冠冕堂皇的合法性:“男人没得过性病就不算男人。”被搞得遍体凌伤后终于用心爱的猎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文人和艺术家之淫,不管跟多少人上过床,最后都将因孤独而亡。
体弱多病这一档的代表作家如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的作者普鲁斯特自幼富有幻想,1o岁时得了哮喘病,一生都在于病魔抗争。
中国的如史铁生,文章里不出现病痛我估计史铁生都不愿意写。不管得多少病,在他们那里都是人生的训练。这类病出来的文章我不愿意读,读得憋屈,读完感觉作者那一身病都落自己身上了。
我亲睐这样一档饱受病痛摧残的艺术家,他们用黑色的眼睛去寻找光明,自己承受病痛,把艺术之光献给受众。比如贝多芬。
袁正管他叫贝爷,经常在寝室里用吉弹奏贝爷的名曲,敬他为神。还有《秋日私语》的演奏者理查德·克莱德曼。
是的,我想到了理查德·克莱德曼,一时脑子空了,不知道袁正和杨尘君在聊什么。
克莱德曼出生在法国巴黎的小镇上,脑袋跟别人不一样,身在小镇,心早已飞到了五彩斑斓的大世界。
他总想做点与众不同的事情,于是和几个朋友组建了一支摇滚组合,过于理想主义的他们日子过得异常艰辛,挣得的微薄收入都用于购买器材了。
为了生存,克莱德曼找了一份做音乐伴奏或在会议期间演奏的工作。经常只用三明治来填饱肚子,结果17岁时就因胃溃疡开刀。
对于克莱德曼来说这更像是刻骨铭心的磨练,没有这些磨练,也许便演奏不出神曲《秋日私语》。
克莱德曼之所以对我如此重要,是因为高中那个微凉的秋天,我听到了最美丽的《秋日私语》,曾经以为今后再也听不到,只能在记忆中搜寻它的节奏,然后关上脑门细细回味,然而,那温暖的节奏又出现了。噢,我的克莱德曼。
开学以来最大最官方的活动是每年一度的迎新晚会,要混名气的新生会想法设法在这里施展才华。
晚会在学校大礼堂举行,几千人的座位座无虚席。各种歌舞表演乐器独奏引来阵阵掌声。
一哥们儿二胡独奏《赛马》,穿着中山装,头梳得油光水滑,一演奏起来整个人跟吃了几十公斤摇头丸一样,投入得不行,油光水滑的头瞬间被晃成爆炸头。
我担心他的头被摇下来了。
我对袁正说:“这哥们儿厉害还是你弹吉他厉害。”
“他这乱搞一气,不就是小时候被关在黑屋里练出来的吗,算个屁。”袁正不削。
我说:“有技巧没感情,工匠痕迹太明显,勉强及格。”
袁正主要是来看美女的,以便锁定下个目标。
这摇摆哥摇到最后,袁正被他摇进了梦乡。他下台时袁正终于醒过来说:“操,终于摇完了,解放了。”
主持人接着说:“有请外文学院的付文心为我们演奏钢琴曲《秋日私语》。”
顿时,我惊心动魄却面无表情,世界消音了,脑子一片空白,然后画面回到了从前从前。
那个秋日微凉的午后,淡淡的云朵漂在空中,温润的空气酝酿着青草的气息。
我第一次去付文心的家,拘谨地坐在她宽畅而富丽堂皇的家里的沙上,她细腻而灵巧的双手在钢琴键上温柔地游走,犹如两只云端漫舞的精灵。
我陶醉在了《秋日私语》的旋律中,心灵随着乐调的起伏飞到了桥边镇,越过了炊烟渺渺升起的衣河,越过了麦香扑鼻的原野,越过了蛙声阵阵的稻田,飞到了树林的上方,在那里荡漾。我的灵魂滞留在芬芳的空气中,我愿永远迷失在那里,享受周围的一切。
我在那里飘荡,听得懂鸟语虫鸣,能跟周围所有物种沟通,倾听它们的喜怒哀乐。之后,我慵懒得在树尖沉睡,不再醒来。
另外一个叫付文心的女孩,另一曲《秋日私语》,难道这个世界如此巧合?我的天使的名字,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