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临危不乱有大将之风。 ”听了林子敬的前因后果,中年男人目露赞许。
“长官抬举,只是运气好罢了。”
中年男人面色一正,摇摇头道:“小兄弟不急不躁,更难得的是这份随机应变。时局纷乱,战机稍纵即逝,如果不懂变通,只知墨守成规,即便有队伍又如何能够影响大局。”说到后来,中年男人从战壕起来,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
眼前的局势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两波土匪逃的逃,追的追,有一些负隅顽抗的土匪也无法僵持多久。说到底这终归是一场胜利,即便不是欢呼雀跃,也不该紧皱眉头。留下来保护这男人的排长有些紧张,生怕长官动怒。毕竟被土匪围困不是一件光荣的事。可林子敬却从这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别样的东西。
这男人眼前看到的不仅仅是围剿土匪的战场,也许更是整个时局。林子敬站在他的旁边,忽然感觉到一丝风萧萧易水寒的苍凉。
两人盯着前方的战场看了许久。不同的是林子敬虽然也在想着时局,却只思考眼前的一城一域。两人的位置不同,通盘思量的东西自然也不同。
许久,这人收回目光,回头看着林子敬笑道:“我叫余哲君(本故事从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林子敬。”
“谦谦君子,敬贤礼士,好名字。”
纵然林子敬脸皮较厚,此刻也是一阵汗颜。来到这地里之后他很庆幸自己没叫狗蛋、粪球之类的名字,可也从没想过余哲君这般的解释。
好在林子敬的免疫力已经练出了不少,脸红了一会便想到了正事:“余长官,山炮和红狐狸虽然有罪,可迷途知返且没有酿成大错将功折罪,不知道余长官会怎么处置他们?”
余哲君略一思索,看向林子敬,道:“人既然由子敬说服,不知子敬可有良策?”
“土匪响马为祸乡里总归是一桩罪恶。可秋收无粮,百姓食不果腹,为了生计也别无他途。若是不能缓解情形,土匪响马的队伍只会越聚越大。明末时土匪越剿越多,无非也是秋收无粮百姓苦无生计。剿灭了山炮和红狐狸,还会有更多的土匪响马。与其粗暴对待,不如化腐朽为神奇,给他们一些活计,生活有了盼头,谁还愿意在刀口上过日子。”
“话虽然如此,可几百凶悍的土匪还是没有妥善安置。”这些话余哲君听过了无数次,他不喜欢空话,他喜欢做实事。
“这地界处于三不管的地带,也正因为如此才滋生了土匪的温床。但这地界也有无限的机会,就拿商队来说,一路上响马土匪不知道有多少。如果有一支护商队的存在,保护过往商旅的平安,以匪剿匪,无疑事半功倍。到时候只要派出少量正规军队居中指挥,辅以监督护商队之责,再将俘获的土匪用来开垦荒地,耕种抗旱食物,如此循环,方可缓解局势,民心安定。 ”
余哲君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倒是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这几年余某开垦荒地、修建公路、推行适候蔬菜也算小有心得。此番访友虽遭围困,不过祸兮福之所倚,结识小友不说,倒也能为地方做些实事。”余哲君说着顿了顿,深邃的目光看着林子敬道:“余某尚要留些日子,不知子敬可愿出力?”
“以家为家,以乡为乡,以国为国,以天下为天下。”
“说的好,好一个以家为家,以国为国。余某果然没有看错人,此番……”
“大哥,飞虎哥被土匪带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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