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能到?”丁恩池语气冰冷。
“大概还要半个小时。我正在中环这边陪他们压马路呢。”沙哑的声音中有几分调笑。
“对方几个人?要不要我帮忙?”丁恩池问道,但话语中并未有担心的意思。
“那感情好啊,先谢谢丁警官了,我就说您又漂亮又善良,哎,我这辈子是没机会了,下辈子,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做人,倒时我一定会去追你。”
“行了,别贫了。”丁恩池打断电话里沙哑声音,“我问你几个人,你瞎扯什么?快说。”
“我错了。”沙哑声音嘿嘿笑了两声,“后边就是一辆车跟着我,我在路上才发现的。几个人我还不知道。”
“一辆车?”说道这里丁恩池手拿电话,眼光一动,“你感觉他们为什么跟你?”
“不是我要向你报告的这件事,一定不是。”沙哑声音肯定的说道,片刻后,“可能是因为前几天有几个海南帮的人过来进货的事情。”
“那好,可以看见对方的车牌吗?”丁恩池问道。随后沙哑声音说出一段汽车牌照号码。
挂上电话后,丁恩池沉吟了片刻后,有拨通了电话,“小丁啊,好久不见了,怎么现在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电话里说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你帮个忙。”丁恩池换上一副轻快口气。
“恩?帮忙,什么忙?”电话里是一个沉静的男子声音。
“我的线人被人跟踪了,想问问你能不能把跟他的尾巴清掉。”丁恩池把电话从左手换到右手,“他现在在中环路上。”
“正好我就在中环,车牌告诉我。”电话中问道。随后丁恩池把车牌说出,又道,“以后请你吃饭啊,现在先谢谢你了。”“没事,你们刑侦科都是大案,我也只能帮你这些了,都是为了工作,不必客气。”
电话里的声音一个是丁恩池的线人,一个是在□□学校时自己的同学,现在是交警支队的队长。丁恩池泯了一口蓝山咖啡,放下杯子,目光看向窗外的街道,人行路上行人三三两两的走着。
大多行色匆匆,为生活奔波,马路上车辆来往交错不息,阳光下的街道两旁的绿化树上的树叶被风吹起,间或有几片绿色的叶片被风吹下树梢,在空中漫无目的的飘舞着,丁恩池突然有种感觉,她感觉虽然现在的季节是夏季,但这座城市已经好似先步入了秋季,有些秋风萧瑟的未老先衰。
中环是这座城市的主干道,起作用像一个人体中的主动脉,宽敞的马路好像血管一般,而马路上的车流更像在血管流淌的血液,但它并不是耀眼的血红色,而是五颜六色的河。
血管的交叉处,一个交通□□朝五颜六色的河里挥了挥手,后一个河中流通的分子不情愿的分出车流在路边停下,车里的司机是一个强壮的中年男子,在把车停靠好后,男子看这远去的车流,双手在方向盘上狠狠敲了一下,口中用得有浓重闽南口音普通话骂一句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