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客气的说道:“刘亭长,我这一番收缴下来,唯有你泗水亭的税粮毫厘不差。你放心,回去后我定向县令反馈,刘亭长就等着县衙的嘉奖吧。”
“元在此拜谢!”刘元拱手行礼,恭敬的说道。
“好了,你这小子现在的名声可是比我还要远播。”啬夫拍着刘元的肩膀,含笑而道,“税粮已缴,你这日后啊可要记得给我送几件瓷器,老夫可是眼馋的很。”
刘元闻言,微微一笑,他知啬夫是在打趣,不过,他还是真心的说道:“您老放心,元这就让人取来。”随即他让刘方去了窑厂,取回四件瓷器,一件送于了税官,另外三件则赠与了三老。税官收下后,也是乐开了怀,他早就听闻了这瓷器的名声,无奈囊中羞涩,一直无法购进。
“刘亭长果然是爽快人,日后到了沛县,可要去我那喝上几碗。”税官捋胡含笑,心中对刘元更加热情了。
税粮上缴后,农户们又开始了秋种的忙碌,因为蓄水池的便利,倒没有出现争抢水源的现象。秋种结束以后,陶窑又再次恢复了出产,日子再次归于平静。
自从冒名娶亲之后,刘季的名声一臭再臭,他在沛县城中也是低调了许多。不过,这段时间刘元的名声随着瓷器远播泗水郡,这让他心中的愤恨越积越深。此刻他正与樊哙喝着酒,神情一直阴沉,他一拳砸在桌榻上,咬牙冷声说道:“这该死的刘元,不杀了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季哥,杀人可是大罪啊。”樊哙小心翼翼的低声劝说道。
“啪!”刘季恶狠狠的拍着樊哙的脑袋,喝斥道:“你个猪脑子,我难道不知吗?”
樊哙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而在这时,卢绾焦急的跑了过来,他坐下后,拿过樊哙碗中的酒,咕嘟咕嘟的灌下肚子。“季哥,你猜我见过了谁?”卢绾神秘的说道。
“谁?”刘季目光一横,瞪视着后者。
见此,卢绾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卖弄,他立刻回答道:“李正。”
“李正这小子?”刘季半眯着眼,口中喃喃说道。
“不错,就是他。刘元的陶窑不正是修建在他们河东里嘛,这小子刚刚进了陶器铺。”卢绾将自己的所见详细的说道,随即他又补充道:“我见这李正用麻布包裹个东西抱在怀中,一路鬼鬼祟祟。”
“你是说他偷卖瓷器?”樊哙似乎也听明白了,惊声说道。
卢绾点头,他又看向刘季,解释道:“这李正是河东里的里长,以往咱们在泗水亭时,绾就与他交熟。季哥你也知道,我卢绾就喜欢斗鸡,李正这小子同样喜好。他每次逢斗必赌,这家伙,有时候身上输个尽光,欠下一屁股赌债。我估摸着,他这次又是输了钱,所以偷了瓷器前来出售。”
闻言,刘季眯着的眼睛更加的阴冷,他嘴角突然一抹诡异的笑容,说道:“走,去见一见这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