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在眼里,也记在了心里。同样,他在泗水亭也颇有威望。见到刘方亲自行礼道歉,马三的神情更加的尴尬了,他急忙说道:“刘亭父您这是做啥啊,我又岂敢责怪您?”
“不瞒马里长,山西杨人多地广,这蓄水池不得不扩建。”刘方摊了摊手,也是无奈的开口解释道。
“这?”马里长也犹豫了,他自然清楚,只不过他为里长,总不能不顾及上马里的利益。于是,他又对刘元行礼,有些为难的说道:“刘亭长,不是我马三不配合,只是我上马里的百姓都在这里看着,我总不能让村民们私下说闲话。”
刘元也知马三的意思,这也是他所顾忌的地方。山西杨占地在先,他若处事不公,一旦百姓私下乱言,民心、威望都会受损,妖言惑众便是这个道理。不要小看流言,也不要小看任何一件不公的小事,不公是激化矛盾、离散人心的源头。
对于刘元而言,这是一次危机,他需要谨慎处理。听到马三的话,刘元也双手环抱胸前沉思了起来,而两个里的百姓们也在等待着,尤其是上马里的农户,毕竟他们现在才是受损的一方。
刘元看了看柳树,他现一个有趣的地方,柳树的一侧便是两个里的良田,远望看去,柳树正处在良田的中间。于是他哈哈一笑,心中有了主意,“马里长、杨里长,你们二里相互临近,往日争抢水源时,你二人可是一个鼻孔出气。今日这事又何必伤了感情?”
随后,他又继续说道:“你二里为何不能共用一个蓄水池?”
“共用蓄水池?”二人和众百姓闻言都是一怔。
“不错,如今这蓄水池因扩建而侵占了上马里的地界,此蓄水池在你们二里的良田中央,正适合你二里共用,自然也就不存在了侵占地界一说。你们看如何?”刘元解释道。
“我自然没有异议。”本就侵占了地界,杨老五这时当然不会反驳刘元的提议,否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而马三则回身和村中的几位老者商讨了一番,片刻,他才笑道:“还是刘亭长看的透彻,我上马里也愿共用此蓄水池。”蓄水池当然是多多益善了,尤其是眼前的池子,处在良田中央,可是一个绝佳的位置,上马里的百姓也欣然接受。
“既如此,马里长,还不让大家动手挖土?”刘元负手一笑,瞥了瞥被填埋的蓄水池。
马三摸着脑袋,十分尴尬的笑道:“今日给刘亭长添麻烦了。”然后他就带人开始挖掘,而杨老五见此,也吩咐山西杨的壮汉们共同帮忙建造。
事情解决,刘元松了一口气,于是便离开了山西杨。走在田野小道上,他心有愧疚,遂对刘方说道:“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元哥这是何话?”刘方心中一暖,他知道刘元说的是方才道歉之事,随即他憨厚的笑道:“是方之过,不仅没有替元哥分忧,还差点引起百姓的不满。”
刘元闻言,拍了拍刘方的肩膀,好兄弟之间一切都在不言中。
回到的亭部的时候,刘元这才现丰邑三老之一的有秩竟然已经在屋内等候了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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