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来顺受接受这个事实,上了贼船只能老实把漏水的破洞给裱糊好,给这些大人物帮忙擦屁股的脏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共度了难关,王珪尧经历了数年的考验,终得以真正的进入严党的核心位置。在地方上独当一面将是迟早的事,曹海之后便是他的天下。
这几日,秦风也就跟着忙乎应酬献礼,疏通各方面的关系,通州江匪事毕他当记功。可这是面底下的事,一个初授幕僚功名太低,还吃不下如此大的功劳,明面上自然是李庭竹占了功,这是大家伙一致公认的。
有心人无意,无心人却有意。
曹海生怕这事会让秦风心生芥蒂,为了安抚以示公平。特意让赵文华诸人领着秦风,把南京各部各司有关系的达官贵人,甚至是留守的王公国戚都逐一认了遍露露脸,正式视为自家一员。
把这种事当作变相的赏赐,也只有曹海干的出来,跑了三天办了九次宴席见了大小官员上百人,如此密集的酒宴秦风也有些吃不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朝完事又再展现荒诞无知的姿态,曹海确实表露出了想退隐的心态。
……
……
翌日旁晚,泞园主厢书房。
书案上放着6仁贾送来的密信,拆封后的蜡印尚存余温。
秦风托着下巴,指尖在信纸上缓和有序的点击着,愣愣的注视着那些文字。小孙就跪坐在书案侧旁,恭谨的低头等候。
“这小隶字写的不错,老6看来没少下心机去练习。小孙呀,起来说话。这么些年了你好歹改改,都是自由人了。不要还当自己是个奴隶,怎么说也是吃过军饷的人。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与双亲。知道不?”秦风目不斜视,只是话语温和让旁人听着舒服。
小孙应了一声立即起身回道:“三爷就是小孙的苍天,您就是奴下的再生父母。”
“胡说!我才没这么老!”
小孙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傻乎乎的楞笑着。
“这事……你怎么看?”这次,秦风偏偏头问向另一面。
阿布思桦由竹帘那面显出身来,用蹩脚的官话回道:“属下查过,过去二十日里的确有皇室宗亲失踪人口,加上一些官员约有十余人。当中包括府丞许可承,已失联五日。他正是督办此案的主官,五城兵马司也已展开全城搜捕。”
“这事府衙已经备案,都查了大半月连个鬼影都找不回来。我不过离开一个月,南京城竟会生这等奇怪之事,这伙人也真是胆大包天。”秦风说罢,就把那封信点燃。
直到烧成了灰烬,才说道:“许可承是个不错的人,将来也会是个不错的官,不能让他有事。那个姓马的……留着,其余人等套出口供把人头留下。”
阿布思桦拱手道:“诺!”
“凯子,这事你负责。待阿布顺藤摸瓜找出主使人和理清意图后,给狄晖报个信领了这份功劳。”
“诺!”一直坐在一旁饮茶的赵凯,起身应道。
秦风疲倦的摆摆手:“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