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不单单是个慈父,也是个有远见之人啊,这事我看可以,不过要学知识,留在我帐下可不行,正好奉孝缺个贴身亲卫,我看凌统这小子手脚麻利,就让他跟在奉孝身边待一阵。”韩烈看了眼门口活泼好动的凌统,点了郭嘉的将。
“如此就有劳军师大人了。”凌操一听,自是大喜,虽说是初次见面,郭嘉看起来也年轻的像个孱弱书生,但既然他能够被韩烈如此尊重,并任命为军师一职,那无疑说明此人的才学见识,自然是高人一等的。
郭嘉颔一笑:“凌将军无需客气,我观凌统这小子机灵的很,应该是块璞玉,雕琢一下,将来定会成为一方美玉。”
作为父亲,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儿子,凌操自是十分高兴,忙招手对门口的凌统喊道:“统儿,还不过来拜见先生。”
“啥,先生?”凌统三步并作两步跳了进来,得知父亲要自己拜郭嘉为先生时,他立刻就摇头道:“我要跟文向大哥当兵,刚才文向大哥已经答应我,让我加入他的亲兵卫队,我才不要读书识字,那还把人给闷坏了?”
“臭小子,找打是吧。”凌操听到儿子的话,立刻就跳了起来,同时还偷偷看了眼郭嘉,要是儿子的话触怒了军师,那以后他们父子可就真有的是冷板凳坐了。
“哈哈……”韩烈和郭嘉看到这像个猴子似得上蹿下跳的凌统,不由相视大笑了起来。
“凌兄,无需动怒,这事我来安排。”韩烈摆摆手,目光如剑注视着凌统,道:“你可知道,在这军中,什么是不能违抗的?”
“军令如山,自是不能违抗,刚才文向大哥已经跟我说了。”面对韩烈的目光,凌统也不敢嬉闹了,站直着身,目光有些敬畏的回道。
“不错,军阵之中,军令如山,既然你要入我军伍,那么就必须听从军令,现在本将军任命你为郭军师的亲兵卫伍长,负责军师的安全,期限是两年,期间若有什么差错,军法从之,当然干得好,也可以请调加入前锋部队,但前提是必须得到郭军师的答应。”
韩烈说到这里,顿了顿道:“我给以给你时间考虑,明天午时之前给我答复,若你做不到,那么我也不强求,今后你就跟随你父亲左右,休要再提入我军伍之事。”
“臭小子,主公的话你没听清楚吗?还愣着作甚?”凌操也知道这对于他们父子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和面子,若错过的话,那这辈子只怕再也不会有了。
“我……”面对父亲严厉的目光,凌统躲闪了一下,最终屈服道:“谨遵主公将令。”
攻下余杭之后,韩烈稍作休整,留下三百兵马,以及一千俘虏,交由凌操收编统率,便率领赤焰军主力,撤出了余杭,奔赴娄县而去。
在路过海盐之际,韩烈抽空接见了一下新上任的海盐县令吕岱,与他做了进一步的交谈,并肯定了他在海盐上任以来,兴修水利,鼓励农桑,并加大海盐开等一系列为政措施。
消灭严白虎的叛乱,韩烈的军队虽然没有得到扩大,相反兵力从出兵的一万,反而缩减成了九千,这其中虽然收编了三千余俘虏,但这批俘虏,多半分散编入了海盐,由拳、余杭三县新成立的城防营。
即便是九千人马,在如今的吴郡来说,也绝对是一股强大的势力,当大军抵达娄县城外后,韩烈在先一步从吴县返回的陈矫引领下,仅带着典韦和徐盛二人,步入了娄县县衙,拜访了县令顾雍。
顾雍经过前番陈矫的游说,心底已经倾向韩烈一方,加上韩烈如今又平定了严白虎叛乱,无论是军威还是声名都是大震,更是让他心中的天平悄悄的倾向了韩烈。
所以在得知韩烈率军抵达娄县外时,顾雍只提了一个要求,希望韩烈能够入城当面一叙,顾雍之所以提这个要求,一是想试探一下韩烈的胆量,二是想通过当面会晤,来进一步的了解韩烈,看看这个人究竟值不值得他托付身家性命。
站在台阶下相迎的顾雍,远远的便看到马背上的韩烈,身穿着白袍长衫,头戴纶巾,腰挂三尺青峰,仿若一介游历的学子,待随着马匹的靠近,一张俊美年轻的面孔,也随之呈现在视线之中,俊美的五官轮廓,剑眉星目,长期的军旅生涯,使得其白皙的脸庞,渐渐转化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不但不失俊朗,反而给韩烈增添几分英武之气。
虽然早就听闻韩烈俊朗非凡,但见到真人时,顾雍仍然有些惊讶,待战马靠近之时,他随即迈步上前,作揖行礼道:“下官顾雍,拜见韩将军。”
“顾大人之名,吾闻名久矣,今日晤面,实为幸甚。”韩烈拱手还礼之余,打量了面前的顾雍一眼,眼前的顾雍同样十分年轻,还不到三十岁,儒服长衫打扮的他,身长七尺有余,面相微微有些圆胖,呈现出富贵之相,一双小眼格外有神采。
顾雍这会也同样在打量着韩烈,面对面的感官,与刚才又有很大的不同,眼前的俊美青年,初看像个公子哥,可这会当面而站时,虽然韩烈的语气亲和,但顾雍却还是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场,仿若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岳般,竟然让不觉生出一股敬畏之情。
“将军缪赞了。”顾雍下意识的把身躯又放矮了一分,在欠身请韩烈入内的同时,方才深吸了口气,对韩烈身后的陈矫行礼打道:“季弼兄请。”。
“元叹兄,你先请。”陈矫忙还礼推辞道。
进入内堂,分宾主入座之后,顾雍方才找到几分主人的自信。在陈矫带动的话题下,整个场面的交谈气氛,也渐渐的融洽了起来,尤其是当谈到未来江东未来的局势时,顾雍眼中也不由露出深深的忧虑之色。
“江东有长江天险为屏障,只要有强力大将坐镇,就足以保江东六郡百姓不受兵祸之苦,如今袁术窃取寿春为根本,吞并奴役江东之心昭然若缺,从他入寿春杀先刺史陈温,派兵攻打丹阳,私自任命郡县官员就可见一般,而此人野心勃勃,迟早必反,为保江东安宁,唯有把此人赶出江东,方可保江东父老安宁。”韩烈这会却慨然而起,躬身对顾雍行礼道:“元叹乃江东名士,世人所敬仰的大儒,烈不才,欲以匡护天下,上为陛下扫清寰宇,下保我江东黎民百姓安宁,还请元叹助我一臂之力。”
“将军志向远大,某何德何能,受将军如此礼遇。”顾雍慌忙起身,拜道:“若将军不弃,某自当效犬马之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