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能够值得自己辅佐的人主。”
“好一张伶牙俐齿,汝之意说吾等有眼不识泰山?也罢,算是吾等多事了。”郭图见郭嘉把袁绍贬得一文不值,气急之下,不由冷笑而去。
“哼,年轻气盛,看来荀师师看错你了。。”辛评也是不满的冷哼一声,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仲治兄何须动怒,人各有志,岂能强求。”郭嘉微微一笑,看着回头的辛评道:“听说你与韩子扬有过节,不知此人究竟如何?”
“丧家之犬而已。”辛评冷冷的回了一句,接着又讥讽道:“不过此人与汝倒是有一点很像,自诩才识无双,恃才傲物,视天下英才为无物,可惜尔等岂知天下才俊高杰之人犹如过江之鲫,又岂是你等能够小觑的?”
“多谢仲治兄的教诲。”郭嘉躬身作揖一拜,丝毫不以为意的看着辛评离去的背影,内心却不由自忖道:鸿鹄安知燕雀之志,看来吾有必要去见见哪位才识无双的同乡才是。
从邺城离开之后,郭嘉径直去了真定,在真定盘桓了半个月,不过在离开真定的时候,郭嘉却对那个素未谋面,但闻名多时的乡党韩烈,已然升起会晤一面的好奇心。
在真定韩烈有过很多仁政,也有很多善举,可以说在真定百姓心目中,韩烈无疑就是当时的青天。事实上真定百姓对于韩烈也一直惦挂着,即便韩烈已经走了大半年,但说起韩烈,真定的百姓无不是交口称赞。
韩烈离开真定的时候,真定的百姓只知道他要去青州,可如今数月过去,当初那些跟随韩烈离去的青壮义从,很多也给家里写过信,所以很多百姓都知道韩烈如今在北海。
得知韩烈领着几千义从人马在北海,郭嘉随即坐了决定去北海,不过去北海之前,他先去了一趟博陵郡,原本他是准备去拜访博陵郡太守刘备的,但不巧的是他赶到博陵的时候,刘备带着手下的主薄郑泰去了邺城,拜见新晋的冀州牧袁绍。
留守博陵郡的人,则是刘备的二弟关羽,以及刚刚被他任命的别驾田丰,说起来田丰离开韩馥之后,就隐居在了家乡。颇有识人之明的郑泰,得知田丰隐居在家的消息后,大喜过望的他,亲自引荐刘备前往拜访了田丰数次,在与刘备一番交谈之后,田丰发现刘备这个人虽然名望不足,但却谦虚仁厚,能够虚心接受他人的意见,并加以采纳。
对于这点,田丰自是十分欣赏,但深知刘备根基浅薄的他,对于出仕刘备还是心存顾虑的,不过随后刘备请出老师卢植前往说辞之下,田丰这才答应刘备出仕,并出任博陵别驾一职。
卢植作为涿鹿书院的掌教,他的人望在河北是毋庸置疑的,能够获得卢植的暗中,田丰自然是不用担心未来刘备在河北的人脉根基会浅薄的问题,这也是田丰会答应刘备出仕的根本所在。不过田丰刚刚上任,正好赶上韩馥把冀州献给了袁绍,得知此事的田丰,给刘备出了第一个主意,那就是让刘备去邺城拜见袁绍。
田丰对刘备的原话是怎么说的:“袁绍名望动天下,向来爱惜自己的羽毛,公若主动相投,必然无事,若公不予理睬,必然遭到此人的打击,而公眼下兵微将寡,可先暂时依附在此人帐下,树立自己的声名,建立自己的人脉,以待天时。”
对于田丰的进言,刘备也曾迟疑的问:“如今袁绍不过新得冀州,人心未附,公孙瓒十万铁骑一旦南下,河北局势不可预料,吾若舍弃旧交投奔,一旦公孙瓒获胜,吾为之奈何?”
“明公所虑虽然不无道理,但也正是在这样危急的时刻,明公率先归附袁绍,方才真正能够获得此人的信任,至于公孙瓒虽然强盛,但此人却是有勇无谋之辈,冲锋陷阵袁绍自是不如他,可幽冀二州,纵横千里,岂是一战可定的?吾料公孙瓒一旦进入冀州,他的骑兵就会失去优势,到时袁绍只要聚兵一处,一战足以溃之。”田丰淡然一笑,却是充满了自信。
也正是田丰的这一番进言,刘备方才决定舍弃故交公孙瓒,转而投奔到了袁绍帐下,事实正如田丰所料,当袁绍得知刘备前来归附时,喜出望外的迎出了邺城。
为了笼络人心,对于第一个前来归附的刘备,袁绍在谋士逢纪的建议下,直接上表表举刘备为左将军不说,还让他领了幽州刺史一职,这一手可是厉害,当公孙瓒获悉消息时,气的火冒三丈的大骂刘备忘恩负义,因为这个时候公孙瓒在没有皇帝圣旨的御封之下,自领了幽州牧一职。
自领就是僭越,若在大汉皇权在握的时候,那就是杀头之罪,不过在汉末,自领已经变得习以为常。
郭嘉此次游历各地,拜访那些郡守州牧,实际上就是为了寻找可以辅佐的明主,在博陵得知刘备已经归附了袁绍后,对于刘备未来几年的发展,他已然能够看透,对于此人他也就没有了多大兴趣。
之后他一路辗转南下,投往青州而来,不过当他抵达青州之时,青州地面却爆发了一次更加剧烈的天灾人祸,从而彻底打乱了郭嘉的计划,也让的命运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