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出操演练兵马,这是韩烈每日练兵的必备科目,尤其是清晨的负重行军,用后世的术语来说就是所谓的五公里负重越野,这是一项目是韩烈定下的死规定,无论刮风下雨,他们的军队都必须执行这项科目。
冬至,凌晨雾气浓重,白露苍苍。
身穿着重达三十斤甲胄的韩烈,背着斩马刀,带着部队再次从营地穿过城池,朝着城外而去。
数千人队伍,在韩烈的率领下,喊着号子声,步伐整齐轰鸣之声,再次振醒清晨的北海城,是夜由于宴请宾客,喝的酩酊大醉的孔融,凌晨时分睡得正香的他,突然被韩烈率军跑过国相府的号子声惊醒。
睡得迷迷糊糊的孔融惊醒之下,听到府外的喊声与轰鸣的步伐声,以为是敌军杀进了城池,吓出一声冷汗的他,拔出榻前的佩剑就吼道:“来人,调齐兵马,准备出战。”
不明所以的传令兵,立即就把这道军令传达了下去,一时之间整个北海城的一万多大军,纷纷而动,甚至正在训练的韩烈,接到命令也以为出事了,只得立即把部队拉回营地整装待发。
结果等了大半个时辰一问,才得知传令的孔融已经睡着了,事后孔融得知此事,羞恼之余,加上从事中郎刘逊的挑拨,孔融开始疏远韩烈。
武安国也趁机进言道:“主公,韩子扬当世豪杰,绝非久居人下之人,观其部下众将,无不是虎狼之相,虽说韩子扬不是奸佞之徒,可难保他手下将士为建立功业,而胁迫他做出一些违背礼仪之事,若事情发生则悔之晚矣。”
武安国这个人虽然是个武将,但却不是个武夫,此人出身北海大族,虽然习武但却也明经知黄老学说,虽然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半吊子,但他本人就自诩文武全才。
这番言论,则是他多次进言孔融调离韩烈不得之下,苦思出来的对策,以前他老是贬低韩烈,可韩烈却在人前始终谦恭有礼,为人处事也低调严谨,故北海上下有识之士都对韩烈颇为欣赏。
为此武安国贬低韩烈之言,自是得不到孔融的共鸣,但此番他表面赞赏韩烈,暗地里却拿韩烈帐下将士说事,却是引起了孔融的共鸣。
加上刘逊等几个谋士从旁进言,孔融的心思也动了起来,沉吟之下,道:“诸位的意思把此人调离出北海?”
“主公英明。”刘逊与武安国对视一眼,忙恭维道:“东莱的掖城近来发生民乱,太守因病无力讨伐,已经几次送来文书,希望我们援助,属下也担心民乱蔓延,大人何不派韩将军前往平叛。”
“刘大人所言甚是,掖城地处我北海,东莱边境,素来民风彪悍,海盗猖獗,若能够得一大将坐镇,掖城大局可定。”武安国趁机附和道。
“嗯,你们所言不无道理,这样传子扬来见我。”孔融深思之下,终究觉得刘逊武安国这些多年心腹所言不无道理,虽说韩烈心地仁厚,可难保他手下的人煽风点火,与其留在身边成为隐忧,不如外放出去,即可去除隐忧,又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引为外援。
自从来北海之后,转眼已经几个月,韩烈对于北海城内的发生的一些事情,又岂会没有毫无察觉,但引为他志不在青州,更不在北海,所以自是浑不在意,对于他来说,北海不过暂时栖身之地罢了。
“贤侄啊,这北海可还住得惯?”面对孔融亲和的笑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韩烈,遂道:“一切都好,有劳大人惦记了。”
“如此就好,不过眼下东莱治下的掖城发生民乱,这不东莱郡那边无力征讨,所以我想贤侄领兵去一趟,不知贤侄意下如何?”孔融笑容不变,这番话也说的极其自然。
“大人有令,属下自当领命。”韩烈慨然应道,正好他也有意去趟东莱,去年在酸枣时,他就对孔融说过,东莱有一强人太史慈,此次来北海,孔融就告诉他太史慈乃东莱名人,不过由于避祸去了辽东,不过这大半年来,经过他的周旋,朝廷已经结了他的案子,他的母亲也派人送去了书信,估计太史慈今年过年会回家。
为此韩烈这两个多月来,每隔十天左右就会派人去东莱给太史慈的老母送去衣食,探听太史慈的消息,并且他已经打定主意准备过年亲自去一趟,眼下得知孔融派自己去葛卢,自是正好遂了意,他自是求之不得。
“好,我这就让王主薄给你准备一月粮草。”孔融对于韩烈的回复也是十分满意,原本他还担心要费一番口舌,如今看来显然是自己多想了,对于自己小心思,他多少也有些愧色。
“请大人放心,属下点起兵马,明早就出发。”韩烈作揖告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