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忙完手头的事情,韩馥派出的信使也到了,看到韩馥给自己的信笺,韩烈脸色平静对使者道:“回去告诉我伯父,小侄领命。”
“真定县尉?这个韩大人真是你亲大伯?”典韦听到这个消息时,一脸愤慨的看着韩烈问道。
“噗!”韩烈端起水杯刚喝了一口水,直接喷在了典韦脸上,但从典韦口中说出来,再配合他那夸张的表情,却是充满了喜感,让韩烈忍不住就笑喷了。
一脸水迹的典韦无辜的看着韩烈,双目圆瞪的看着帐内的众人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哈哈……”看着典韦黝黑的脸上那无辜的表情以及水花,众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大笑。
笑过之后,营帐内的气氛也随之轻松了下来,韩烈这才肃容道:“吾觉得眼下留在邺城,远比去真定困难,如今咱们手中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留在邺城的话,一举一动都受人监视,相反去了真定,远离是非,自然就少了掣肘,听说并州黑山贼猖獗,真定距离并州不远,说不定到时咱们还可以会会黑山贼,这样岂不是比留在邺城做个笼中之鸟快活?”
“话虽如此,可我听说常山国民风彪悍,常山王政令自成一体,韩使君的政令根本传达不下去,我们这样过去,会不会让常山王产生敌视?”要说韩烈这些人对于常山的情况那真是两眼一抹黑,反倒是徐荣对常山的局势多少有些了解。
“若是正如徐叔所言,那我反倒觉得伯父派我去真定,只怕也是有意给常山王上眼药的意思,若是这样,那我们此去真定,要是不折腾点事情出来,只怕我哪位伯父大人还未必高兴呢?”韩烈听徐荣这么一分析,心中已然明白了韩馥只怕是存了利用自己把常山国搞乱的念头,然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驻兵,一举把常山国的治理权掌握在手中。
说起来韩馥眼下虽然顶着个冀州牧的头衔,但实际上冀州十二郡,真正被他掌控的郡城,不过是区区五个郡而已,其他的要么掌握在刘姓诸侯王手中,要么就掌握河北世族手中,还有就像袁绍那样的,坐镇渤海郡守,却掌控着周边郡县的实际大权,加上拥有世人瞩目的名望,就是韩馥这个州牧,也要事事让其三分。
想起袁绍,韩烈脑海中暮然想起了历史上,关东联军解散不久,袁绍就夺了冀州,把韩馥赶走的历史事件,如今关东联军可不是要解散了,这么说来,韩馥岂不是就要完蛋了?
想到这事,韩烈的头皮不由一阵发麻,可对于这事他却说不清楚,他总不能跑去跟韩馥说,袁绍要谋夺你的地盘,你赶紧起兵讨伐他,来个先下手为强吧。
韩烈估摸着自己要是这么去跟韩馥说,以韩馥那优柔寡断的性格,多半不会相信自己的话,还会把自己赶出来,大骂自己一顿。
帐内的众人见韩烈刚才还云淡风轻的,转眼就变了脸色不说,情绪也变得沉重起来,一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子扬,没事吧?”躺在的病榻上的徐晃,等待了一会,才忍不住开口问道。
“呵,没事,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不管了,收拾行李,午后咱们就出发吧。”韩烈笑笑,这事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众人解释,而且眼下他也无法插手这件大事,所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定王凌兄弟对于韩烈被贬,内心多少有些失落的,但他们也明白,如今他们跟韩烈同属一条战船上的人,已经无法在半途下船,所以只得跟随韩烈一同北上,踏上前往真定的路途。
不过让人忽视的是,仅仅两天时间,貂蝉竟然与蔡琰关系迅速飞跃,俨然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们,当韩烈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心思单纯的蔡琰,却已然满口都在夸赞貂蝉如何如何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