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陷阱是她设的,她当然知道怎样做才能尽快从中脱出,几个弹跳和飞踢,轻巧的解了主要的陷阱源后,屋里也已经变得七零八落的。
拓跋尘啧啧两声,“夫人定是下了好大的功夫。”
安陵愁月白了他一眼,“是不是得到我,你就会厌倦我,然后休弃我?”
“不错。”拓跋尘邪邪一笑,“夫人一语中的,所以咱们还是赶紧来吧,长夜漫漫,有狼声为伴,你我夫妻二人琴瑟合鸣,胜过你孤枕难眠……”
“你还可以说得更不要脸一点。”她冷冷打断他,“要想扑倒我,就看你有没有真本事。”
都到了这地步,她依旧不肯退步,拓跋尘实在觉得这转性后的安陵愁月太可爱了,他眉梢扬起,极度兴奋道,“既要各凭本来达到目的,那就请夫人先动手吧。”
他有这么好说话?
安陵愁月有所怀疑,但这是她阻止这个男人碰他的最后机会,自然就要利用,她决定放弃轻功和内力,因为依靠它们,她一定胜不过比她更懂得利用这两点的他。
这个男人的身手,没有底。
这个男人的心思,猜不透。
这个男人的兴趣,很妖孽。
这个男人的身体……她有兴趣了!!
安陵愁月忽然笑了,在暗黑阴沉的黑夜里,她的笑声既清脆而又清晰。
这是他第一次看她如此开怀大笑,不由得一怔,印象中好像没见过这女人笑过,他眯起双眼,胸口有种异样的悸动,“安陵愁月,你在勾引我强暴你。”
她闻言,瞪大眼,“管好你的下半身。”
拓跋尘哈哈大笑,“它要是那么听话,你枉为女人了,乖乖站在那里让我扑倒吧。”他邪笑着朝她走去,但见她后退一步。
拓跋尘的眼里充满兴味,她如果太容易屈服,就不是他此时此刻心动的安陵愁月了。
嘶——
是衣物被撕裂的声音,拓跋尘见她竟撕去自己的长袖,露出麦色的手臂和大腿,她身高不高,体格纤细,但比例很好,他双眼燃起欲火,眸心一转,突地怔住。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结淤的伤口,轻浅不一,大小一,有些看得出来是野兽的爪子抓伤的,看来她是靠自己的能力自狼群里脱困的。
一个受伤的人,一个高烧的人,一个中了陷阱的人,能够从狼群里逃脱,而且还是个女人?
没错,从安陵府回来的那晚,她身上发生的事,他悉数知道,漠视一切发展。转性后的她是个坚韧的女人,如果她没本事从狼群里逃脱,便也没资格让他有所期待。
拿一条生命去肯定其存在的价值,这样太残忍,正常人会这么想。
但他不是正常人,他是安陵愁月嘴里的“妖孽”,他的喜好自然不能依常理判断。
从她身上的伤口来看,那是与狼群有过激战才会留下如此细碎而多的伤口,不管她高烧并内伤时遇到狼群时是如何逃脱的,她与狼群博斗过,是可以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