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内力,拓跋尘就不使用内力,单纯的过招,她的招术……就是没有招术,而他,见招拆招,她出的每一拳都是狠力的,像拼着全力要一击即中,他却应付自如。
安陵愁月恼怒,双眸点上丝许焰光,三十招下来,她额泛薄汗,可他……老神哉哉。
“如果累了,和本皇子求个饶,本皇子便放了你。”他抬眸浅笑,高人一等的姿态叫安陵愁月杀红了眼,加重了力道,奈何半个时辰之后,她气喘如牛,他依旧气息平顺。
“我求饶。”清冷的语气如月色淡凉,拓跋尘一怔,没想到她竟会道歉。
安陵愁月收回手,动动右脚,嘴边的肉掉落的同时,右手已经接住,“放开我。”
他松腿,后退一步,“识实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本皇子倒也欣赏。”弹弹身上的衣服,他又往前一步,安陵愁月立即戒备的后退三步。
“拓跋尘,你等着,我求饶并不代表我认输,今时今日,我败,只因我不够强。”
“你以为我会放任你变强再来对付我?”
“你不敢?”
他低低一笑,“激将法对本皇子无效,不过本皇子对你期待颇深,可以给你时机,给你时间,就等着你作一番事来让本皇子看。”
她嗤笑一声,“我不是猴子,不负责戏耍,你的期待与我无关。”
“很好,这份傲然叫本皇子赞赏,也叫本皇子迫不急待地想摧毁它。”
看着他难捉摸的俊脸,安陵愁月的戒心提到最高。
“本皇子一直相信只有有能力的人才配站在本皇子身边,安陵愁月,你让本皇子动了这个念头,要想抽身可就看你本事了。”他抬腿,忽地转身往屋内而去。
看不透他行为的安陵愁月跟在他的身后,几日来经过她的打理,这屋子里的东西越变越多,有些东西……
“这是厨房里扔掉的破锅?”拓跋尘敲敲那被锯出,却还看得出原本的铁块,“这东西收来有何用?”
“我没必要告诉你。”她很不礼貌的回绝。
他也不恼,像是漫不经心的将屋内的东西都扫了一遍,最后作出一个结论,“你是收破烂的?”
她白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你腕中的银丝,是怎么来的?”他忽然转移话题。
她张嘴又想顶回去,但他的眼神……闪过一瞬的寒芒,是警告,安陵愁月迫于自己的弱势,只能如实相告。
“山中有天蚕,加以训养吐丝,经过火灼沉练得来的。”
他满意的露出淡笑,眉峰间的红痣似乎更艳了,那是兴奋的颜色,亦是危险的朱红,安陵愁月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今晚拓跋尘的试探,已经决定了她有资格成为他对手的事实。
天刚蒙蒙亮,一个丫环在脱骨阁附近张望,她踢掉矮小的篱笆门,大声喊,“安陵贱人,出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调息的安陵愁月张开双目,冷冽的气息瞬间迸发出来,她步下木板床,打开屋门,就见她精心搭好的篱笆被踢坏了,她冷冷地朝那丫环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