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完话,等费爷送人到堂屋门口,费伦就让他留步。
出了堂屋,费伦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又回到堂屋的后檐下站定,压低声音道:“露露,听了这么久的窗,你还不下来!”
妮露鬼魅般地从屋顶上翻下,落到费伦侧后,疑惑道:“阿伦,真搞不懂你,我看那老爷子对你并不待见,要不然就该当场认下你,而不是开什么会、验什么dna!”
“你懂个什么?如果我只是想认个远房亲,撒钱就可以了!”费伦不豫道,“但你以为族谱是什么人都能入的么?”
妮露撅嘴道:“切~~族谱有什么嘛,还不就是花名册上的几个名字!”
费伦恶瞪了她一眼,道:“这是我心里的一道坎,懂?”
妮露摇头:“不懂!”
费伦翻了个白眼,感慨道:“根,你懂吗?这就叫落叶归根!”
妮露还是摇头。
费伦不耐烦地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都不稀和你们这些外国人多说,反正你也不懂!”
妮露奇道:“你的口吻好像那些征战了十几二十年的老兵,可实际上你也不过百人斩而已,真搞不懂你?”
费伦心说,老子在轮回空间岂止是百人斩,万人斩都是往小了说,百万人或许还差点,但十万人是肯定够数的。
想一想,就是杀十万多头猪也能使人身心俱疲,更甭说同类的人了。所以说,费伦落叶归根就好比在走火入魔之际寻摸到灵台的那一点清明,并紧紧地抓住它。
收回恍惚的思绪,费伦淡淡道:“夜了,回去睡吧!”
待妮露歇下,费伦照当年的记忆摸到五房父母早亡的大堂哥所住的院子,潜入房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了几十毫升他的血收进隐戒,反正隐戒内时间静止,鲜血不会变质。
翌日,费爷发起了族老大会,想议一议把费伦的名字添进族谱的事儿,结果只有大方持中立态度,二房三房四房均反对,因为根据费伦的说法,幺叔公在游去香江途中遭遇风浪,最后被渔民救上岸,已是身无长物,六房的分支族谱不慎遗失了。
既没有族谱佐证,那费伦认个远亲可以,名字想要加入族谱不可能。这就是二三四房咬死的理儿!可随后陈副县长一行赶早过来,对费伦毕恭毕敬,又把大房的老费头(大伯爷)叫到一边摆活了一阵,等老费头再回来主持大会时,风向就变了。
“本来嘛,小费先生不入族谱,只认个远亲啥的,老头子我现在就可以做了这个主。”老费头慢条斯理道,“但小费先生既然坚持,却又没有分支族谱佐证,这就难办了!”
二三四房的族老纷纷点头,都认为是这个理儿。脾气忒大的五房族老、也就是费爷妻子的亲哥吴老一听就不干了,正欲拍案而起,老费头却先他一步道:“不过如今医学已经很发达了,刚才小陈给我出了个主意,有个什么‘弟啊诶’鉴定的东西能证明小费先生到底有没有我们老费家的血统,如果有,他就能进族谱嘛!”
这话说得在场族老俱是一愣,二房和大房向来同气连枝,之前是老费头没有表态,他们才随大流表示反对,如今老费头给出了意见,他们立刻表示赞同。于是大房二房加上五房赞同,三房四房也就不好反对这个事儿了。
一周后,也就是年三十前五天,老费头的大儿子和三房的费斌跟费伦一块从鹭岛中山医院取回了鉴定结果,“证明”费伦的确是老费家的近亲,换言之,他可以入族谱了。
可是问题又来了,因为六房分支族谱的遗失,是费伦单立一房,重新把六房撑起来,还是落到其他五房名下,各房再次争执不下。
老费头是个贫下中农,有相当的小农狡猾思想,他已经获悉了费伦在安东投资四千万的消息,深知如今这个世道有钱就是大爷,若费伦重立一方,那他就是六房的族老。到时候开会,只要费伦大撒金元,给足了甜头,其他几房恐怕就不会听他这个族长的了。因此,老费头心里是不愿意费伦重立六房的。
前次族老大会,费伦还不算费家的人,所以没有参加,今次他有了这个资格列席,老费头浑浊的眼珠一转,开口道:“大家都别争了,让小费自己说一说他想怎么办,咱们再商量!”
列席的费伦这才有了说话的机会,当即站起身,比出两根手指道:“两个方案,其一,我新入族,讨个好意头,每房给一百八十八万,然后落户五房名下;其二,每房给八万,我另立六房!各位长辈自己选吧,但千万别以为我费伦好欺负,再提出什么过份要求,否则我一分钱也不会掏的。”
这话一出,各房又纠结了,如果费伦落户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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