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言。臣弟作为天策府左将军。不能不把这事情,禀报给大王啊。”说着马希广跪倒在地。
“哦。。。”楚王一把把马希广扶了起来,也不看球了,径直回到后面的椅子上坐着,招呼其他众将也跟着做下,才笑着说道:“你们几个今天来,想必都是为了此事吧。呵呵。都说说,亮儿是怎么做的。你们都是叔叔辈的人,不要给他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吧。”
“大王,要说这整顿内军,臣是一力赞成的。就像刚才五爷说的一样,咱内军可有好久没有打仗了,这没上过战场的兵,要说自己有多精锐,那怎么说都是要打折扣的。这整军是对的,可是二王爷做的有些。。。咱们当兵的,虽然说要令行禁止,可也要看是什么命令吧,就那前几天,二王爷到营里,直接拿了许可琼军前锋卫的指挥使李林。王爷,这李林您还记得吧。那可是咱静江军的老兵了,在桂州的时候就是英勇作战,悍不畏死,累功升到营正,十二年前,保着您来的长沙,积功又升到了卫指挥。他一直是听从号令,忠心耿耿啊。结果,二王爷去军营就把他给拿了。”刘全明第一个打冲锋,他身材较胖,嘴角一动,这眉毛胡子随着抖动,看起来很是动情动容。
楚王明显是知道这个李林的,他诧异的一下,问道:“李林是犯了何事被拿呀?”
“大王,这事啊,说起来,哎。也不能说二王爷用法过严,也不能说李林不尊号令。他是这个样的,五天前,二王爷整顿了许可琼军的粮饷之后,开始整顿军纪,这许军共有十卫,每卫千人,其中有九卫就驻扎在左近。只有李林这一卫驻扎在山里面,二王爷下令阅军的时候,李林可是起的老早就往回赶,可谁也没想到,前一天下雨居然将出山的官桥给冲毁了,李林犹豫了一下,才下令淌水过河,结果就完了1刻钟时间。二王爷因此大雷霆,就把李林给扣了,打了李林3o军棍,官职一缕到底,成了许可琼中军的伙夫了。大王,你说,,,这事,,,这事,,,李林他冤不冤啊。”说着刘全明居然掉起了眼泪,顿了顿继续说道:“大王,这李林在桂州厮杀1o几年才升到指挥使,这一下子天灾可就全没了。昨天,还是他趁着进长沙采办的时候,才偷偷跑我府上,他也不怨二王爷,就怨自己命不好。他挨了3o军棍,只修养了一天,就得起身做饭采办,看着他吃力的往马车上搬粮食,搬蔬菜。大王,老臣这心里难受啊。”
楚王的脸色一下子也是难看到了极点,他御下较宽,对待军中的将领,更是颇为宽厚。如果是别的人也就罢了,可这李林,是他用的老人了,就凭着忠心耿耿这一条,就不该罚的。
见楚王颇不忍心,余下的几人,也连忙跳出来,纷纷举例。自许可琼掌军以后,马希广哪一党收敛了很多,许可琼呆了大半年也没抓住那些人什么把柄,当然,那是他也分不清到底哪些人是马希广哪一派的。自从有了周挺诲的账本以后,许可琼就有了针对性,可是那些人也受了警告,一个个也是夹着尾巴做人。吃的空额,都慢慢补了上来。
等到马光亮典军的时候,上面有马希广不合作,经常性的召见许可琼等高级军官;下面又有军官阳奉阴违,搞的他更是查不出来什么东西来。
他典军十几天了一直也没有什么进展,知道李皋给他出了个主意,从军纪入手,整军用重典。于是,才有了李林的倒霉事。李林落马以后,许可琼军震动了,马光亮见缝插针,顺藤摸瓜,有查出了几个吃空饷的军官。哪都是些队正一类的官,吃的空饷最多的也就三个。可马光亮借题挥,队正吃空饷,责任居然层层追究,只要是账本上有名字的,管他是营正还是卫指挥使,统统拿下,这一搞,马希广就更坐不住了。联合了几个人一起跑来觐见。
楚王对王位继承的人选,犹豫了十几年,到现在终于有点想法了,还是传给儿子们吧。所以,他才开始支持马光亮整顿内军,慢慢树立儿子的威望。他是有这个想法,可是也杠不住自己的几个弟弟,几个心腹老臣,跪在脚下痛哭流涕的指斥马光亮做的过火。
就算在21世纪,法制年代,可法外还有人情呢。更不要说五代的时候了,马光亮这事做的看起来有理有据,可是却处处露着缺陷,处处不合情。李林的被罚,就过重了。更不要说,队正犯错牵连卫指挥使了。
一时间,楚王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