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牵,今天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痛?”
一边将手里拎着的保温饭盒放在桌子上,逐层地打开,一边看着她柔声问道。
“好多了,已经完全不痛了!这些药膏难道真的要涂够七天?今天第三天差不多也可以洗掉了吧?好不方便的!还有,脚怎么会感觉这么痒啊!我都要抓狂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彻底好起来啊……”
一见何元伦进来,孟牵牵仿佛看到了救星,双眼放光地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傻瓜,一定要乖乖听医生的话,不然手上留疤就不好了……脚痒是吗?痒就说明快好了啊!哪里痒?是这里吗?来,我帮你抓抓……”
说着,竟然坐在床边,抱起牵牵的双脚,一下一下轻轻给她抓起痒痒来。
“啊……不要……”牵牵窘得小脸通红,想要缩回脚去,何元伦却固执地抱着不松开。
左边抓抓,右边抓抓,脚面抓抓,脚心抓抓,“是这里吗?还是这里,这里?”
突然,牵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现在终于深刻理解了一个成语……”
“什么成语?”
“隔靴搔痒啊,嘻嘻……”
她笑得张牙舞爪,一不留神,手上的药膏蹭到脸上,粉嫩如桃瓣的脸蛋上,留下一道褐色的印痕。
何元伦也笑着,眼里满满都是宠溺的柔情,
“别动,”他说,自怀中掏出一方灰格子棉帕,轻轻地,仔细地擦去了那道药痕……
半掩的房门外,一个冰冷俊美的黑衣男子静静地站立着。
沉默的身影仿佛遗世独立,冷冷地注视着门内的嬉笑喧闹。
像是觉察到他的存在,孟牵牵蓦地转过头来,灿烂的笑妍瞬间冻僵在脸上上。
没办法,她对他X射线般的眸光,总有一种特殊的感知力,像是如芒在背的微微灼痛,百试不爽。
何元伦也立即回过头来,注视着门外的欧承,风度翩然地道了一声,“欧大哥,你来了?”
冷冷地哼了一声,欧承抬脚走进来,看着躺在□□全副武装的牵牵,皱眉道,“怎么,还没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