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云中游拉着田中草又从轮机舱里上来了,实在被撵得走投无路,只好直奔轮船的最高层舱顶,四大龙头也紧跟着撵了上去。
杨鸿钧大喊:“我说老叫花子,你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坑我,上回望海楼你偷了我,叫我连吃饭的钱都没了,这回你又偷了我的银票,叫我以后连生活费都没了,只能要饭去了。真是的……真是的……快快把银票拿出来,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云中游哈哈一笑说:“你以为吃到我嘴里的东西就能吐出来吗?做梦去吧——那回我偷了你,虽然有点儿无礼,但是你们进攻乞丐国,弄得我们国家乱七八糟,总应该有个补偿吧,这个银票我就收下了,咱们算扯平了。”
气得杨鸿钧哇哇大叫:“真是强盗逻辑,偷了我的银票,还有这么多的废话。我懒得和你讲理,这就叫先礼后兵,待一会儿,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看我不打你个鼻子里出血,腚里出屎。”
四大龙头各执兵器在手,围了上去,逼得云中游没有办法,拉着田中草就开始向船上的铁桅杆上爬。小青盈呢,干脆掐着腰站在底下,像个小勇士一样护着师傅。云中游朝着底下喊:“有本事,你们上来——”
底下就骂道:“有本事,你就下来——”
别看四大龙头对待云中游挺凶,可是对待唐青盈,碍于唐才常的面子,却不敢过于放肆。张尧卿上去拉住了唐青盈,抓着她的手紧紧不放,就往旁边拖,李云彪就乘此机会顺着铁桅杆也向上爬去,去抓云中游和田中草。
唐青盈在张尧卿的怀里又是用嘴咬又是用脚踢,可是毕竟孩子小力气小,挣脱不开张尧卿的魔爪。
公韧一见大怒,大吼一声:“不准你欺负我的孩子!”上去就对张尧卿动起了手。张尧卿也本不想和公韧太认真,可唐青盈又在他怀里捣乱,于是他就放开了唐青盈的手,而唐青盈却对张尧卿不依不饶,趁机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张尧卿有恨没处使,不找唐青盈使劲,却把仇恨撒到了公韧的头上,手持一对双钩,狠狠地把双钩张开,就要对公韧来一个双钩夹击。
却就在此时,只听到张尧卿的背后一声大吼:“公韧国王,不要惊慌,我李仙来救你了——”说着,一根木棍就从张尧卿的身后打了过来。
不论哥老会也好,乞丐帮也好,本不是就这么几个人,当时两派的人已越聚越多,也就在船上兵对兵,将对将地干了起来。李仙不会什么武功,不一会儿,身上就中了几双钩,只是张尧卿还有点儿良心,没有下什么死手,要不,李仙也早完了。
黑锅头一看,大吼一声:“竟敢欺负我丐帮长老,那还了得,看招。”说着,举着一把刀,也杀了过来。这黑锅头可是心狠手辣,绝不留情,步步紧逼,招招致命,只杀得张尧卿是连连后退,叫道:“不玩了,不玩了,再玩,可真出了人命了。”
李仙一看自己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反而碍事,于是只得又另寻对手,找个差不多的干上一架。
王老四也是个狠角,舞着一把七星剑就冲了过来,直逼辜天祜,剑剑恨不能要让辜天祜毙命。辜天祜也是有点儿怵头,拿着铁尺一边招架着,一边大喊着:“慢点儿,兄弟,慢点儿,兄弟,咱能不能不来点儿真的,能不能不来点儿真的!铁尺之下不死无名之鬼,你先报个名来行不行?”
王老四大吼道:“我姓爷,就叫爷爷,上次你们哥老会来乞丐国捣乱,那个账还没有算,今天又来船上找事。咱们老账新账一块儿算——今天就叫你尝尝爷爷的厉害。”两个人一把七星剑,一把铁戒尺,就在船上乒乒乓乓地干了起来。
当李仙遇上了张小改,两个人的搏击又是另外一码事儿。李仙拿着那杆木棍朝着张小改的头上一磕,那张小改只是把刀朝头上一架,李仙的棍子就断成了两截。张小改只要把刀朝着李仙的脖子上一砍,那李仙的头也就掉下来了,而张小改却只是偏偏用刀背朝着李仙的屁股上一拍,骂道:“我早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要是杀了你,反而玷污了我英雄的名声。暂且饶你一命——”
李仙却得了便宜卖乖,喊道:“不杀我,我也不领你情,哥老会和乞丐帮本是友帮,为什么要大动干戈呢?真是吃饱了撑的。”这下子张小改来了脾气,骂道:“怨都怨你那个老白毛,三番两次地和我们哥老会作对,上回在望海楼偷光了我们所有的银子,这回又偷了我们5ooo块钱的银票。叫我们吃什么,喝什么,有本事个人挣去,别净打我们哥老会的算盘。”
李仙也不服气地回敬道:“话不能这样说,这5ooo块钱的银票也不是你们自己挣的啊!还不是华侨的钱。你们四大龙头,吃喝嫖赌,浪用无度,谁不知道啊!与其让你们的龙头糟蹋了,还不如多救活几个乞丐的性命。”
张小改本来还想再用刀背在李仙的屁股上拍一下,听到这话却停住了手,喊道:“你说的这话也有理,也没理。说有理呢,表面上像似还有点儿有理,说没理呢,反正偷人家东西,叫人家没饭吃,总不能算是有道理吧!看到你我本是友好邻帮的份上,你快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李仙却继续叫板道:“凭什么要我们滚,要滚的应该是你们。我们乞丐四海为家,这个地方写着是你们哥老会的地方吗?你叫哥老会他答应吗?真是的——”
两个人就这样从打到骂,从骂到说,最后都各自拿着自己的兵器在磨洋工,装着样子在打,其实在拉呱。
李云彪和云中游在铁桅杆上动了一阵子手,别看云中游还要一只手护住不会功夫的田中草,还得用腿盘住桅杆,只能用一只手和李云彪搏击,可李云彪一点儿都没有占着便宜。李云彪占不着便宜,也就只好退了下来。
云中游一看,敌进我退,敌退我追,自己也没有必要老呆在桅杆上了,又领着田中草下了桅杆。
杨鸿钧大骂道:“你这个老私孩子终于下来了,我再也不用看耍猴的了。”抢上来,就和云中游动起了手。李云彪一看,自己也不能闲着呀,刚才和云中游动手没有占着便宜,这回我来个老妈妈吃柿子,捡软和的捏,就上来对付起了什么武功也不会的田中草。
田中草手无缚鸡之力,一看李云彪这个武林高手要来对付自己,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撒开丫子就往人堆里跑去。此时哥老会和乞丐帮的会众打得正热闹,谁也没有功夫顾得上田中草,田中草只能在人堆里钻呀,钻呀,从这里钻到那里,从那里钻到这里。实在是被逼急了,只能慌乱地从身上掏出了一包药粉,朝着身后随便一撒。
说来也巧,这一包药粉正撒在李云彪的眼上,李云彪这两天正有点儿上火,眼皮和眼睛里都有点儿出血,正巧这一包药粉又是特别灵验的创伤粉,一下子就把李云彪的眼睛眼皮给合上了。虽然不疼,但是李云彪的眼睛却是短时间什么也看不见了,气得李云彪哇哇大叫:“我的眼睛呀——我的眼睛呀——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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