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的或被迫的奴隶,心奴就是心甘情愿的、自动献身的奴隶。楚人和氏得玉璞楚山中,奉而献之厉王被而刖其左足。武王即位,和又献之武王而被刖其右足。文王即位,和乃抱其璞哭于楚山之下,三天三夜,泪尽而继之以血。王闻之,使人问其故。和曰:‘我不是为自己的脚被砍掉而伤心。只要君王能识宝,砍去双脚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的双脚本来没什么别的用处,长在身上就是为了让君王高兴,今天不高兴砍去一只,明天不高兴再砍去一只。只要君王知道我有多幺忠心耿耿,想砍多少就砍多少,只恨爹娘没给我多生几只脚。如果君王不砍我的脚而砍别人的脚,我会嫉妒得疯。我最痛心的是君王不知道我被砍脚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最寝食不安的是君王不明白我的忠心,我最忧心如焚的是君王以为我被砍了脚会对他怀恨在心──如果君王为此而不安心,那我就万死莫赎了。’在奴才看来,君王虐待自己,就是要自己做他的奴隶;君王不虐待自己,就是不要自己做他的奴隶了。所以,被君王砍脚杀头,就是无上幸福、就是皇恩浩荡!”
公韧骂道:“纯粹的奴才,也就是心奴,这才是最可怕的。”
公韧也讲了一个故事,说:“赵盾的门客(奴才)程婴、公子杵臼舍命救护赵氏孤儿,前者牺牲了自己的儿子,后者牺牲了自己的生命。程婴十几年忍辱偷生,直至将赵氏孤儿抚养成人为赵家复仇后,也自尽而死。”
陈少白也说:“这是纯粹的身奴加心奴。”
《论自由》,又叫《自由原论》是十九世纪英国哲学家、逻辑学和经济学家约翰穆勒的著作。该书是自由理论体系的集大成之作,论述了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公民自由权利,在西方被高度评价为“对个人自由最动人心弦,最强有力的辩护。”
《论自由》这部著作的要义可以概括为,只要不涉及他人的利益,个人(成人)就有完全的行动自由,只有当自己的言行危害他人的利益时,个人才应接受社会的强制性惩罚。这就是穆勒所划定的个人与社会的权利界限。如果整个人类,除一人之外,意见都一致,而只有那一个人持相反意见,人类也没有理由不让那个人说话。正如那个人一旦大权在握,也没有理由不让人类说话一样。
《论自由》肯定思想和讨论自由,并要求政府不仅要通过消极地不干预来保障公民自由,还须依靠立法来创造和增进公民自由。体制挥作用的方式主要是社会,社会要素被引入穆勒对自由的讨论之中。穆勒认为,政治自由和社会自由本身具有价值,人们对自由的追求不仅于己有利,也使社会能从中得到好处。
公韧鼻子哼了一下说:“当今的中国,还谈得上什么自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皇帝是一人说了算,一切人都得听他的,要是不听他的,那就是不忠,那就是叛民。”
陈少白说:“现在也不能全这么说,这个光绪还是不错的,已经开始了一点儿言论自由,也让有的汉人说了几句真话,就是慈禧、荣禄之辈太坏。可惜啊,可惜,就是这点儿自由,我看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斯宾塞尔(182o——19o3)是近代英国著名的哲学家,也是19世纪欧州最有影响的教育思想家。
斯宾塞尔的学说曾在维多利亚时代盛行一时,在188o—1914年这3o多年里,他对很多国家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但由于这个学说存在一些流弊,而导致了世界上多年连绵不断的战争,随后这个学说逐渐被人们所憎恶,所淡忘。但以前的那些流弊在逐渐被解决以后,这个学说又复兴起来了,对世界的和平与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斯宾塞尔认为,各种工业达,自然有一种经济的需要,不能不去分工,分工以后让各人自己在经济上面竞争,人类自然因竞争而进步。这种方法还可以使他们你卖我买,自由贸易,不受政府干涉,养成他们一种觉悟,知道人类应该是互相帮助,互相依靠的。自由贸易促使人们觉悟,彼此冲突是最不经济的事,于是商业的关系就更为密切,诸凡国内国际种种养成仇恨的势力均可一起打消,世界上的冲突,矛盾便可从经济展上解决,战争行为也就可避免了。
他的这种学说是建立在自由贸易,自由竞争的分子在能力上平等,但事实上并非如此,事实上的商业竞争是强弱不等的,在国内大资本家靠其雄厚的资本,压制小资本家的展,甚至在某行业搞垄断,而失去自由竞争的意义;在国际上,强国欺负弱国,掠夺原料,倾销商品,甚至动侵略战争,聚敛大量财富;强国与强国之间因争夺殖民地,利益范围也会生冲突,甚至战争。长期矛盾的积累,便引起了世界范围的大战争,给人民带来了巨大的苦难。他的这种学说在应用的时候,所得到结果正好与理想中的结果适得其反。
公韧说:“斯先生说得这些话,我不赞成,世界上哪有公平二字啊,英国的鸦片大量地倾销中国,我们稍微有点儿反对意见,他们就用大炮对付我们,太欺负人了。”
陈少白说:“这个事,也不是不能解决,等我们强大了,和他们力量平等了,再建立上一个反不正当竞争法,或者反垄断法之类的条约,这个事不就解决了吗。”
公韧说:“那得等我们推翻清朝了吧。”
陈少白又说:“两国打仗是最不经济的事,我们和西方国家开仗,他们失去了世界上五分之一的人口,而我们失去了西方的科学技术。只有两国贸易往来,才是对两方面都有利的事。”
伯伦知理( 18o8-1881)生于瑞士苏黎世,是当时欧洲知名的学者、政治家;著有&1t;&1t;一般国家法>>、&1t;&1t;德意志国家词典>>、&1t;&1t;国家学(论) >> 等, 在国家理论和国际法领域有一定影响。有贺长雄(186o-1921),字帚川,出生于日本大阪;法学博士、文学博士;是当时世界一流的国际法专家,在中国清末留学日本热潮中,他是很多中国青年的老师。主要著作有:《日清战争国际**》、《国法学》、《近时外交史》。
公韧和陈少白对这些理论问题越讨论越热烈,对这些书与刊物越读越有兴趣,不禁到了废寝忘食、日夜攻读的程度。
有一日,忽然有敲门声,陈少白就问:“谁呀?”门外有人答:“是我呀,杨衢云。”陈少白不听便罢,听了就大骂道:“你不在香港好好地当你的伯理玺天德,又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而孙文也听到了是杨衢云的声音,脸色也是一沉,对陈少白说:“这个杨衢云啊,准是又犯病了吧,怎么今天到这里来了!?”陈少白继续大骂道:“杨衢云伯理玺天德,你这么大的身份,跑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做什么?我们这里的庙小,盛不下你,赶紧走吧,赶紧走吧,我们不欢迎你!”杨衢云几乎是哀求着说:“你们总得让我进门啊,进了门再听你们的教育还不行吗!”
(杨衢云到底要说什么,且听下回分解。感谢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请收藏,请评论,请投花,请投凸票,请动一下金手指,点一下顶或者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