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熟悉,他却又觉得那莫怜这般叫唤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心中极是不舒服。
心中虽有疑惑与厌烦,面上他却未表露分毫,撇撇嘴,道:“绿柳?落华老板,看来你是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口里的那个人。”
“王子?吴国的王子凝?”莫怜试探着问他。
这回他的心中倒是因他的话而舒坦了不少,淡笑道:“正是。”
“该死的!柳夕凝,你耍我很好玩吗?我派了很多门下之人辛苦寻你,你却跑到这里来跟我玩山贼的戏码!”然而对方却因他的话而絮絮叨叨地责备了他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来。
绿柳一懵,上前几步提着躺倒在地板上的莫怜领子气急败坏地反驳道:“混蛋!我乃吴国王子凝杨朝凝,不是你口中所说的柳夕凝!”
混蛋!
这人怎的又把我当作了另一个人呢?
我这张脸能够与两个人同时相像,我是否该为自己感到荣幸?
“哼!你母亲乃吴王的柳妃,五年前你流落吴越国为我收留,便改名柳夕凝!柳姓,正是你母亲的姓氏!”莫怜亦是不甘示弱地反瞪他。
这模样、这神情,教他好是熟悉。
绿柳不自觉地放开了手,疑道:“五年前?那么,如果按你所说,接下来的这五年间我应该与你朝夕相处才对吧?”
“是!”莫怜当即便承认了。
“这五年,我一直在会稽山医圣冷剑秋那里医治,不久前才被我舅舅接下山,何以与你见面?”绿柳却是疑惑了,明明自己与这人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啊!对他,自己也无任何印象啊!
“等等…你舅舅?”莫怜终于大致猜到了绿柳会变成这般的幕后黑手,目光坚定而坦率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你差点死去,便是拜你的舅舅所赐!”
舅舅?
他、他怎么会?
绿柳难以置信,其实是不敢相信,虽然清楚以舅舅的为人和对他的态度,极有可能对他作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他总是怀抱着希翼,希望舅舅能有一天看他的时候不会像是看一只下贱的狗那般,希望舅舅不会对他痛下杀手。
“什么拜我舅舅所赐?那时明明是因为着了你们吴越国狗贼的道,让我重伤昏迷的!不要污蔑我舅舅!”不想将心中的悲痛表露出来,绿柳只能大声地反驳。
虽然他的话毫无说服力。
而莫怜也被他的话气得不轻:“你……”
“按你所说,我与你早就认识,为何你还会将我误认作他人?”
“因为那是你来到我身边后,我为你取的名字。柳夕凝是你的名字,而绿柳则是你在我隐门中的代号。”
……
一次又一次地交谈下去,让绿柳的心越发地动摇起来。
因为他真的开始相信了这个莫怜的话语。
本来还想问下去,却听莫怜突然转移话题道:“呼哧~~~凝,你要带我去哪里?”
虽然觉得对方转移话题不好,绿柳却是为对方叫他“凝”而莫名开心。
他总觉得这个人从过去到现在从没有这般亲昵地叫过自己。
“湖州。有人卖消息给我们说你是挑拨这两国关系的重要筹码,我便奉了父王的旨意把你送往那里咯。”从暗爽中回过神来,绿柳老实地回答道。
他的心中无所谓地想道,反正舅舅也没交代我要不要将自己的目的告诉莫怜,就算说了要怪罪也怪罪不到自己头上来。
接下来的谈话中,绿柳从莫怜口中,终于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舅舅设计的,而莫怜的心中又藏着伤心的事情。
如果自己真的是他口中的那个绿柳,并且也记得他,他就可以安慰他了。
现在的他却只能无声地安慰他。
让他如此伤心,又如此挂念的人,究竟是谁?
绿柳一如五年前般,看懂了莫怜的悲伤眼神。
几个时辰后,前往湖州的另一架马车中,柳寒辰手捏着一张纸条,低声道:“莫怜果然告诉凝儿有关他的事情了,不知凝儿是否相信他的话?”
这个答案,就连绿柳自己也不甚清楚——
下一话《回首无望徒生憾》柳寒辰坐马车的原因:被绿柳反攻的伤势还没好啊!
圣母一般的莫怜哥哥炮灰即将退场~~~~戏份还挺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