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这看似风平浪静的宫廷之中,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一直安分到十五日的善妃终是盼到了她的父亲进宫看她了。
郑太师(善妃父亲)还未入得她的凤仪宫,她已是迫不及待地一路向她的父亲哭诉自己的凄惨遭遇了。
毕竟是位高权重,郑太师并没有因为自己女儿的哭诉而面上有所动容,只是拿出父亲的威严告诫自己的女儿要谨言慎行,做事莫要如此莽撞。
“父亲!您怎么都不安慰您的女儿,反倒是替那个狐媚子说话?”善妃对自己父亲的这番态度颇为不满。
“善妃!你要记得那个人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丞相大人!”郑太师厉声提醒。
“呜呜呜~~~父亲不疼爱女儿了!既然如此,女儿还不如死了算了!反正王上正眼没瞧我一瞧,父亲又如此狠心,我这爹不疼丈夫不爱的可怜女人,与其最后被丢到冷宫里,还不如早早地去投户好人家呢!”善妃拿衣袖遮住面颊,假意哭泣了起来。
从小这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女儿一这么哭闹,郑太师便是彻底没辙了。
他终是卸下脸上的威严,慈爱地抚着自己心尖上的女儿的发梢,叹气道:“哎!你这丫头啊!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小孩子心性!以后若是诞下龙子,小王子可不能随你这脾性啊!”
他复又不死心地欲要再次规劝他的女儿:“男人,再怎么得宠,也诞不下龙子,待得韶华已逝,还不是落得个被丢弃的下场。我的傻女儿呀,与其以后防着别的女人诞下王上的龙子,其实还不若让这万喜儿得宠几年呢!”
“哼!我不管!我就是看不惯这个狐媚子!”善妃咬牙狠狠道,随即又撒娇着拽住自己父亲的袖子荡着,“爹爹,爹爹,你就答应女儿吧!”
郑太师被这一声声的“爹爹”叫得终是软了心,咬牙道:“老父就拉下这个老脸,再为你争上一争吧!”
“谢谢爹爹!”善妃喜逐颜开。
这是郑太师第二次为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与如今贵为监国王的钱元瓘交涉。
第一次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看上钱元瓘,死乞白赖地要做他的新娘,而钱元瓘却如何都不喜欢自己这个女儿,于是为了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郑太师以脱离大王子阵营,改为助他为条件让自己的女儿如愿以偿地做了他的正妃。
这一回,郑太师有些啼笑皆非,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跟个男人争宠而给钱元瓘施压。
不久之后,一直派人监视着这善妃的钱元瓘听得人向他汇报后,拍案怒吼:“该死的郑琦善!我有心放过她!她还巴巴地往我这剑锋上撞,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复又面露狠毒之色,心道,这个郑太师,平日里就顽固不化,对我的新政横加干涉,这回居然还当起了自己那个泼妇女儿的帮凶!虽然他对我来说还有很多用处,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试图招惹我的喜儿!即使除去他有些困难,但是我正好借此机会整顿一下这结党营私的朝纲!
正当他如此盘算着的时候,忽然闻得外头叫唤:“郑太师求见!”
呵~这个老顽固竟是如此迫不及待!
钱元瓘嗤笑一声,整理好衣冠,朗声道:“宣!”
向钱元瓘行了礼后,郑太师果然开门见山道:“王上,老臣有一事相奏!”
“哦?老太师有何要事不能递折子与寡人,偏要亲自跑一趟啊?”钱元瓘语带讥讽。
“咳咳~~~老臣、老臣……”郑太师支吾着,难以启齿,毕竟这私下里与国君讨论人家的家务事实是不妥。
然则,他倒也懂得变通,立马便端正态度,摆出副朝中元老的德高望重的样子来:“王上,想必您最近这段时间应该也已经见过不少弹劾万丞相留宿宫中的折子了吧?您这么压下去,朝堂里终是要闹腾起来。”
“哦?老太师倒是关心寡人呢!寡人还以为老太师是听了什么刁蛮泼妇的教唆来与寡人抬杠呢!”钱元瓘轻抚左手拇指上的扳指,似笑非笑道。
郑太师如此一听,便知是钱元瓘含沙射影地骂自己女儿是刁蛮泼妇,当即就变了脸色,忿忿道:“望王上好好掂量一下!老臣先告辞了!”
说完,便拂袖离去。
于郑太师转身之际,钱元瓘眼中杀气遽现。
“可真是好大的架势啊!”收敛眼中的杀意,望着蹒跚离去的郑太师,钱元瓘语带蔑意地轻叹。
内室之中,本该午睡着的喜儿贴在墙后,将二人的对话从头听了进去。
待郑太师告辞后,他呆呆地立在原地,满目怅然。
他心中轻笑,呵~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这般的滋味也不是人人受得起啊!——
下一话《春风十里柔情现》偶吼吼~~~~看到这个标题有没有心中一动呀?是否觉得要修成正果了呀?(*^__^*)嘻嘻……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