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堡的前厅内,大门紧紧关着,一干随侍的丫鬟下仆皆被莫彦挥退了下去,就连水儿也离去了,只剩下莫怜与莫彦、景卿三人。
莫怜诧异于如此郑重而谨慎的场合。
“景兄,你这是……”莫怜迟疑着出声试图打破如此严肃的气氛。
“怜弟,不久前我和莫堡主做了一个交易,现在我是向他要抵押物来了。”本是与莫彦对视的景卿将目光放到莫怜身上,却好像俯视着他一般,看得莫怜一阵不舒服。
“什么抵押物?与我有关吗?”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定与自己有关,莫怜压下心中的不舒服,拿高傲的目光回视景卿。
微挑眉角,将唇一抿,勾出个讥诮的笑,吐出一个字:“你。”
从昔日好友的眼神中看到卑微的自己,从真心相交的知己神情中看出对自己的讥讽,莫怜无法抵受地后退几步,摇晃着脑袋,无法相信自己所见、自己所闻。
被自己在意的人所轻视,莫怜如何都无法接受。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好笑啊好笑~~~明明在你的眼里我不过是个娼妓,为何这几日要待我如此好?我以为你真心地把我当做好友!”莫怜扶着身后的藤木椅,凄厉地质问。
“不过是想卸下你对我的戒备。要知道自那次在采菊楼见到你与这莫堡主的苟且之事后,我就对你的身体念念不忘呢。现在,莫堡主愿意拿你来做交易,我又干嘛披上那虚伪的外衣再博你那廉价的好感呢?”景卿残忍地一一道来。
一字一句如重锤狠狠敲向莫怜的心脏,教他痛彻心扉。
原来被朋友欺骗、被知己轻贱的滋味也是这般难受,莫怜欲哭无泪。
转身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莫彦,却见对方一副漠然的神情,莫怜咬牙忿忿问道:“莫彦,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反正你留在我们莫家堡也无任何用处了,还是早早离开吧。再说,他景王府锦衣玉食的,比我莫家堡可强百倍呢,跟他可比跟着我强多了。”这番话分明便是主人家要撵走家里被玩腻了的男宠的口气。
“好!很好!我同意!就烦请莫堡主找个日子把我送走吧!”一掌劈开身旁的藤木椅,莫怜趔趔趄趄地跑向门口。
当推开门的时候,阳光之下有滴滴液体砸在了门槛上,头一仰,压制住骨骼上如碎裂般的痛楚,莫怜飞身离开。
“莫怜他,没事吧?”揣着拳头,景卿颤抖地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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