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重重迷雾,入目的是一个晦暗的地牢,这个地牢寂静得可怕,偶尔听到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显得异常突兀。
踩着地上的水洼一直走下去,地牢的最深处是一个牢笼。
“叮当~~~叮叮当当~~~哗~~~”
“啪~~~啪~~~啪~~~”
交错着的两道声音打破这一室静寂。
牢笼之中。
一条由坚硬无比的乌铁自玄铁制成的横梁上垂挂下来,将一双如玉的手紧紧捆绑住,手腕处几道深红的血痕随着晃动的手铐若隐若现,未着片褛的身体在半空中荡漾,一条蘸了盐水的皮鞭在上面划开一条一条艳丽的痕迹,纵横交错,遍布着条条早已结痂伤痕的脸上是一片木然,无神的眼好似穿过屋顶看向遥远的地方。
这张已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是如此地熟悉,却又异常陌生。
啊!是谁呢?到底是谁?脑中好似塞入了一大堆的东西,又好似有很多东西要爆开了。
痛!痛!痛!
然后,便看到了那个执鞭之人的脸,因愤怒憎恨而扭曲了的英俊的脸。
那、那副容貌,明明、明明应该长在被吊着的那人的脸上!
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接下来,这张脸的主人会如何对待被吊着的那人?
“凭什么只有我一人痛苦着?!凭什么只有我一人恨着?!我要你尝到比我痛苦百倍的折磨!我要你恨我如我恨着你一般!”
是了,就是这句话。
再接下来呢?应该是被压在地下狠狠地侵犯吧。
的确,当再次看过去时,那人已被压到了地上,被人像对待狗一般地从背后猛然进入。
可是,为何在那人被刺入的一刹那,心会那么地痛?
明明,刚刚看到他被吊着的样子时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感觉啊!
那双偶尔仰起来悲痛绝望的眼睛刺得心如碎了一般。
忽然间,眼前一道白光闪现。
“醒了?”
冰冷的话语突然传入耳内,缓缓睁开酸涩的眼睛,莫怜一时无法适应目前所处的环境。
“我这是,在哪里?”一开口便是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的嗓音,莫怜的心中却是在苦涩地想着,那场梦魇,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将它从记忆中抹杀掉,甚至于会被相似的情景刺激到。
“喜儿的府内。”僵硬的回答来自于坐在床沿边椅子上将脸撇向一旁的钱元瓘。
“谢谢。”
“哼!鬼才让你感谢!莫怜,寡人曾警告过你,如果你侥幸活了下来,就给我滚得远远的!三年后的今天,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呢?”钱元瓘拿出王者的气势,犀利的目光直逼莫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