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用银簪刺杀陛下!”
“人呢?”是水月国的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
“目前羁押在大牢里,皇上请王爷马上进宫!”
“皇上醒了!”司马逸这会儿有些的惊讶,“皇上还叫了谁进宫?”
魍和魉在宫中怎么没有及时向自己禀报,莫非他们出了什么事?
“就叡王爷和王爷您!王爷,要即刻进宫?”来人偷偷地抬起眼角,看了看眼前的男子。
司马逸转过身,朝屋内看了看,犹豫片刻,随即甩袖离去。
“他还没能走进来,对吧,小白!”秦怀怀有些失望地摸了摸怀中的小白球,小白有些慵懒地蹭了蹭她的手,动了动身子想寻个舒适的方式睡觉,突然,它却猛地一惊醒,跳了起来,弓起身子,双眼朝前看着,嘴里发出低沉的怒吼。
“怎么了,小白?”秦怀怀不解地朝它看的方向看去,一张鬼面具赫然映入眼帘,心头一惊,“你,你是谁!”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来人迈步而进,朝秦怀怀走来,每走一步,他的目光都在秦怀怀身上扫过一遍,似乎在确定着什么,之后便又响起那低沉暗哑的声音,“十八年过去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你是谁,再不说,我可喊人了!”秦怀怀警惕地抱着小白,往后退,眼前的人给她的感觉是那般的可怕,那种害怕仿若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将自己紧紧地包裹住,寒冷从头到脚。
“呵呵,一个中毒昏迷的人,能发出声音吗?”他的声音在黑夜里竟是如此的冰冷,似乎,这个人从未曾活过,“你别怕,我不会害你!”
“你究竟是谁!想要做什么!”秦怀怀自然知道他的话的意思,即便自己喊了也没有人会来,因为刚才他就派人把司马逸支走,如今,只怕自己早成了笼中之鸟。
“我是谁,不重要,我来只是给你个忠告,别妄想着解开司马逸身上的‘七日忘’,他中的和夜冷身上的不一样,若是强行解开,一旦他记起所有的事,只会要了他的命,而不是救他!”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秦怀怀对他的话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哼,我没必要骗你,那个家伙对我还有用处,杀了他对我无意义,故而,我没有必要骗你!”他的语气很张狂。
“看样子,似乎你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你究竟是谁!”直觉告诉秦怀怀这个人不好对付,由于他遮着面,看不清脸,于是,她的目光开始在他的身上搜寻起来,在扫过他的左肩时,突然,她的目光一顿。
“你是…………”后面的几个字,秦怀怀却突然不敢说出来,因为她看到他的眼底那份寒意。
“怎么,你也发现了,是啊,这里没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肩,“因为你的那一剑,我便失去了它,不过,没关系,因为你又回来了,这样,这一剑我也挨得值!”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秦怀怀觉得他是个危险的疯子!尽是说一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话!
“呵呵,你当然听不懂,你还不是她,应该说,你的记忆还没有回来,不过我有的是耐心,等到你恢复记忆!”他深深地看了秦怀怀一眼,那一眼吓得秦怀怀心惊胆寒,但那眼底不是欲~望,因为她清楚地看他的眼底是某种找到宝物般的兴奋,似乎自己正看着的就是一堆金子!
神啊,请原谅她会这么想,因为那个人的眼神与她看到金子时所发出的兴奋的目光是一样的!秦怀怀在心底暗自鄙视了自己一回,可是,谁能不爱钱呢!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太久!”说完,他便消失在了黑暗处,一如来时般悄无声息。
“呼呼…………”秦怀怀大大地呼出一口气,抱着也同样是松了口气的小白虎滑落在了地上,“小白,那个人让你很害怕对吧!”秦怀怀定下神后,伸手摸了摸小白的头。
小白用头蹭了蹭她的身子。
秦怀怀淡淡地笑了笑,她会想起刚才那个人的话,心底却又浮起不安,这个人说绝对不可以让逸恢复记忆,因为他中的‘七日忘’和夜冷身上的不同,他还说要是强行让司马逸恢复了记忆,那么他就会死!
对于他的话,自己总有种不自觉去相信的倾向,这种奇怪的倾向让秦怀怀也深感奇怪。
但,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该怎么办,不让逸恢复记忆,他与她是不是再也回不到从前,可是,即使恢复了记忆,他与她也不能长相厮守,如果非要自己做一个选择,那么,她宁愿让逸活着,即使只能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她也愿意!
只要他能活着!
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王宫玄武帝的寝室里,一股白烟萦绕,颓靡之味却在整个寝室里蔓延着。
司马逸和司马叡站在九重锦幔外,神情各异,目光都朝内看去。
“御医不是说父皇无事,怎么如今却又变成了病重!”司马逸的语气里微微带了点怀疑。
“三哥,如今不是问这个时候!”司马叡轻声地对他说,“父皇,如今的病况更为紧要!”
司马逸没有回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锦幔道,“那么父皇,您叫儿臣来,有何事?”
他的语气很冷淡,多年的冷漠待遇让他对这位名义上的父皇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感,就如同他所说的,没有经历过,没有共同的回忆,他的情感就像是浮萍,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变得冷漠,他与帐内的男人,如今不过是熟悉到不能熟悉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三殿下,陛下请您进内说话!”一名太监模样的人地走了出来,朝司马逸恭敬地鞠躬道。
司马叡问道,“王公公,父皇他如今的伤势如何,严重吗?”
“六殿下,是要三殿下进去见他,其他的恕老奴无法告知!”王公公低下身子,跟在司马逸的身后进了锦幔内,但他也只是停留在了第一层的锦幔外,便不曾再进去。
锦幔内,那股颓靡的气味更加的浓重,司马逸拧起了眉头,往日的一切浮上脑海,心底的厌恶有增无减,放于身侧的双手慢慢地握起。
脚步声在离最后两道锦幔处停止了,司马逸站在锦幔后,双眼眯起,根据夜冷和胡清歌的描述,很有可能在锦幔后的不是他的父皇,也许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天阁的阁主,可如果是锦幔内的人是阁主,那股难闻的颓靡的死人的气息又是从何而来?
“是逸儿吗?”苍老的声音从锦幔后传来,低沉沙哑,那是一种带着一种几近颓死的边缘的绝望的声音。
“是!”
“过来!”低沉的声音传来,锦幔被掀起,一只满是烂疮的手。
司马逸心底一惊,“父皇!”为何他的手会如此的可怕,他如果是阁主,那么怎么会如此的颓靡,莫非他真的是父皇!?
可是,夜冷他们遇到又是谁,那个原本在大殿之上生龙活虎的人又是谁……………………
“逸儿,你也看到了,父皇时日不多了,你过来,让父皇看看你!”苍老的声音中是种低沉的悲凉,他似乎就真的是一位老父亲在儿子面前忏悔,“父皇知道欠了你和你母妃的,但父皇要你知道,有时候远离并不代表不爱,相反,那是一种深爱的无奈,只是当时父皇不得不这么做,唯有远离你们,才能更好地保护你们!”
司马逸心头一凛,往事历历在目,母妃的冷漠,父皇的冷淡,自己的辛酸,众人的奚落,难道这一切的过往都可以用这几句话聊聊带过。
“逸儿,父皇叫你来是想要见你最后一面,来,你过来,让父皇看看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