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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白馒头听得津津有味,早已是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了,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只得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捂着肚子,满头青丝披散下来,只能束银环还闪闪亮,好像它也在笑似的,待到大白馒头慢慢地平复下来,直拉着李凌喊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这故事,早在读中学的时候老师都不知道讲了多少次了,可能第一次听的时候李凌也觉得非常有意思,可是,后来,便没有什么感觉了,现在倒没有想到,这听个好玩的故事原来还这么有用啊!于是,想了一想,说道:“一对夫妻去看皮影戏,那皮影戏讲的是一个怕老婆的故事,看完之后,那做夫人的就问那相公:‘那你怕老婆吗?’那相公嬉皮笑脸道:‘我不怕啊。’那夫人就狠狠地盯着他,那做相公的看到之后,才赶紧接着说道:‘因为我老婆不喜欢我怕老婆’,然后二人相视一笑……”
大白馒头“嗤嗤”笑道:“这人啊,也真是个爱耍贫嘴的。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李凌这下终于皱起了眉头,说道:“还要再来一个啊!可是,可是……”
大白馒头紧紧地盯着李凌,生怕这人会逃跑了一样:“可是什么?”
李凌可怜兮兮地撇撇嘴,说道:“可是,我还没有吃饭,肚子里早就没有存货了啊!”
大白馒头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待明白了之后,忍不住赏了李凌一记粉拳……
一顿饭,吃的非常开心——除了李凌掏钱带来的肉疼之外都很好,李凌非常客气地把大白馒头送到了客栈的大门口,手里还拿着剔牙签呢,说道:“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钱啊,你要付账,起码你得付你自己的账。”
大白馒头早就跟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走远了,李凌无奈,只得追出去,大声喊道:“我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祈祷她能听到吧!不过,就像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个道理,可能,你也永远都叫不住一个作聋的人!所以,李凌看着大白馒头的背影,只能无奈地默默祈祷了!
那娉娉婷婷的身影就这样慢慢地淡出了李凌的视线,李凌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只顾着望着那背影出神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抹渐行渐远的人儿居然回眸一笑,然后,出乎意料地,看到李凌还在望着自己呆,不由得也愣住了,待到李凌现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就感动脸上火辣辣的,应该是烧了,赶紧回到客栈了,万一那丫头以为是自己依依不舍,下一次不仅要在这客栈里吃饭,还非要在这客栈里要一个房间,那自己可真真的就被她坑死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加紧脚步了,绝对绝对不能让她有可乘之机。
这下就轮到大白馒头傻了,她不经意的回眸,居然现半吊子还在眺望自己,而那个呆子,真是可气,看到自己也站在这儿,他居然就那样一个人回去了!他还会不会再过来呢?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大白馒头终于现无望了,无奈地跺了一下脚,娇羞似的一溜烟跑了。
暖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春光烂漫时节。
京城东西大街上,笔直的道路伸展出去,直通最繁华的西门巷。时昼市已歇,夜市未起,街面自不免有些清寂。大白馒头很快就走到了一座煊赫的府第前,“敕造安国侯府”的匾额高高悬起,在略微有些清寂的街上,分外显眼。
“哎呦!快去通报,说是大小姐回来了!”此时正是下人们忙着掌灯的时候,一位眼尖的下人看到了大白馒头,立即高声说道,同时忙上来行礼请安。
“夫人可回来了?”大白馒头问道。
“回小姐的话,夫人今日入宫觐见太后去了,要留宿宫中。”一个年长的仆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好吧,那哥哥可回来了?”大白馒头的声音刚落,就被人给拦腰抱了起来。
大白馒头不由惊喜万分,大声呼唤道:“哥哥,你又欺负我!看我不告诉爹爹去!”那被称作哥哥的人却一定要抱着这大白馒头转够几个圈,然后才慢慢地把她放了下来。
“哥,你几时回来的?为何不去金吾营找我?你用过晚膳了没有?”
“瑶儿,你真是过分啊,回家之后,都还未曾向为父请安呢……”一位精神矍铄、目光淡定从容的中年男子从垂花门后缓缓踱步过来了,正是沈相、安国侯沈如山。xh:.218.2o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