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明月楼中,罗谦站立在窗前,望着江中的一叶小舟。
永岁禅师一派从容,似乎根本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打扰到心境。
祖渠说道:“罗兄可否帮忙?”
罗谦说道:“祖堂主中毒了。”
祖渠点头道:“正是。”
他的神色从在场的人中扫过,说道:“很厉害的毒,它竟然锁住了祖某一身的真气。”
祖渠现在感到前所未有过的虚弱,他引以为傲的一身真气,此时根本感受不到一丝一毫,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连说话都有些费力。
非但是他,唐长孺,司徒国宝都亦是如此。
韩式子眉头一皱,说道:“中毒?谁人下的毒?何时下的毒?”
韩世子不相信有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毒翻三个高手。更何况他并没有感到任何不妥。
罗谦注视着李英姿的身影,淡然道:“那不是毒,反倒算是一味药。”
司徒国宝神情一冷,说道:“是你下的毒?“
罗谦微笑道:“司徒兄误会了,我绝没有这个本事。是司徒兄自己的选择。”
司徒国宝喝道:“荒唐,难道我们会自己给自己下毒不成?”
罗谦说道:“司徒兄天天中毒,却不自知矣。”
司徒国宝强撑着站了起来,冷笑道:“原来罗公子的威名,都是装出来的。”
罗谦讶异道:“装出来?”
司徒国宝说道:“我好好一个人,你竟说我天天中毒?”
罗谦微笑道:“司徒兄认为自己一直是一个健康的人?”
司徒国宝冷笑道:“司徒虽然不敢说已寒暑不侵,但也不至于连自己中毒病都不知道。”
祖渠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幽深的看着罗谦。
罗谦忽然问了一个似是而非的问题:“司徒兄身上沾染过不少无辜之人的血吧?”
司徒国宝眸光一闪,嗤笑道:“罗兄又在说胡话吗?”
罗谦没有回答,而是问阿九道:“阿九,我记得你这把剑有一个名字?”
阿九愣了一下,点头道:“对。我阿爹告诉我,它叫杀畜!”
阿九抚摸着剑身,说道:“阿爹说,这是一把专门杀畜生的剑。”
司徒国宝,唐长儒,祖渠三人脸色同时一变。
唐长儒也阴沉下脸,说道:“你什么意思?”
杀畜剑,难道是把他们也当成畜生了吗?
罗谦看着阿九手中的剑,说道:“这是一把奇异的剑,说是神物也不足为过。因为它已经有了自己的灵性。”
永岁禅师忽然开口道:“神物自污,自有奇因。这柄杀畜剑,沾的是生灵血,可本性明辨善恶。虽身染血污,不失刚直。”
祖渠皱眉道:“大师。你的意思是说,刚才袭击我们三人的剑气,是这把剑本身的原因?”
祖渠方才还在暗暗猜测,是否是罗谦对自己有什么仇怨,想要借此来削自己的脸面。可听永岁禅师一说,似乎是另有隐情。
永岁禅师点头道:“确实如此。此剑通灵,可明辨身旁之人身上的善恶之气。”
司徒国宝连连摇头道:“非是我不相信大师的话,可区区一介死物,又怎么会明辨善恶?”
江湖上虽然有不少刚正不阿之人的兵器,被人冠以“判官”,“阎罗”之名,但兵器本身就是一件死物,如何能断人良善?
罗谦说道:“人不可断他人善恶。是因为人有人的立场。无所谓善恶之说。”
众人闻言点点头,颇为赞同,却听罗谦又说道:“可以灵性来说。天下生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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