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你看,贼人虽有火器,也不过是乌合之众……”
牛游击的“儒将风范”还没卖弄完,在他身前的一名亲兵突然无缘无故地脑袋开瓢,粘稠的红白浆子洒了牛游击一头一脸。
刹那间,牛游击如同被雷劈了一般,话声戛然而止,同时有一股暖流顺着裤管一直流到了靴子里。
…………
“******,你怎么回事?”岗楼里,陈亚望很没风度地大骂道。
也难怪他不生气,刚才他本来已经把那个清军指挥官的脑袋套进了瞄准镜的十字叉里,可谁知道王天龙抽了什么风,突然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这下子弹打偏了,只打起了那个指挥官身边的一个小喽啰。陈亚望还想开第二枪,那个清军指挥官却早已躲到了人群里,再也不肯露头了。
“堂……堂主,这个玩意儿放哪儿?”王天龙被突然这么一骂,抱着怀里的高音喇叭有点不知所措。
“放那儿!滚蛋!”
“好嘞!”王天龙放下高音喇叭便忙不迭地消失了。
此刻,岗楼上有陈亚望和第一机枪小组的三个人。除此之外,在大门左右两侧的围墙上,各有一处小型平台,已经被陈亚望下令堆上沙袋改造成了防御工事。曹繁达带领的主攻小组八个人,再加上被派去支援的王天龙、甘四鲁、马五和侯七,共十二个人,刚好每个防御工事里放六个人。
“轰!轰!……砰!砰!……”对面清军的土炮和抬枪也打响了,铁铸的实心炮弹打过来,落到地上溅起一阵阵烟尘。有一颗炮弹正好打到大门上,把门板砸了个窟窿。
“******,还会火力覆盖了,谁教你们的?”陈亚望一边骂着,一边用狙击步枪对清军炮手挨个点名。打死五六个之后,再没有清兵敢靠近那几门土炮。
紧接着,只见清军阵中的一面军旗一动,五六百人呐喊着朝大门冲开。
“不要慌!先把他们放近了,等我的命令再打!”陈亚望放下狙击步枪,开始检修起前边的那挺pk通用机枪。对付敌军的密集冲锋,还是得靠这种大杀器才行。后门虽然也有一挺机枪,但陈亚望却不敢随意调动,开玩笑,万一清军从后门杀进来了怎么办?
冲锋的清军越来越近,陈亚望抬头瞟了一眼,按下对讲机漫不经心地说了声“打!”
顿时,大门两侧平台上的十二支ak47一齐开火。
横飞的弹雨中,冲在最前面的清兵像被收割的稻子一样一排排倒下。
清兵们何曾见过这种霸道的火器?前所未有的恐惧在越来越多人的心里蔓延。但冲锋的人数太多,冲势一时间还停不下来,并且趁着平台上天地会会员们换弹夹的间隙,离大门越来越近。
“哒哒哒……”岗楼上的三支ak也接替着开火了,把冲锋中的清兵又打到了一片。
“干得漂亮啊,老江!”曹繁达冲着冲着岗楼上哈哈大笑,一边指挥大家换弹夹,一边从腰里摸出了剩下的m67破片手雷,拔掉保险销扔了出去。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一时间,空中好像飞过一群麻雀。
“轰!轰!……”爆炸声连绵不绝,拖着尖啸的破片在人群里横冲直撞,肆意地收割着清兵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