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笑一下。待贾琏再端茶进来,一放下茶盘就被钟麒、肖旸拉了出去。
贾琏整个人有点懵,当听到钟麒、肖旸为祁桢安危担忧后,贾琏深以为然。单他碰上的就有两次追杀,他不知道的还不知有几次呢。又听此时据京城尚有两天路程,那想置七王爷于死地之人必然还有后手,贾琏陷入沉思之中。
“眼下咱们处境如此危险,可如何是好?”肖旸故意叹道:“我等若不能保全王爷,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琏小兄弟,你可有什么主意?”他们并非想不到办法,只是想看看贾琏的脑袋瓜子好不好使。
贾琏想了一下:“我可以引开他们,待会我下船去雇辆马车大摇大摆的走,就说王爷受了伤要抓紧时间进京医治,二位哥哥就留在船上保护王爷,就借着荣府的名头和往常一样走。”
钟麒与肖旸对视一眼,还不错,虽不够成熟,却是个会动脑子的,并不是之前他们以为的那般愣头青。这小子若好好教导一番,定是阴人的一把好手,有前途。
“不错,是个法子。”钟麒笑道:“只是你年纪太小,又是生面孔,即便你在陆路上弄出大动静来,那些人也未必相信。还是我去,你与肖旸留在船上保护王爷。”
贾琏多年未被人夸奖,先时愣了一下,心口好似梗了一下,而后很快恢复如常:“钟大哥身上有伤,怎能再下船去冒险?还是我去比较好。”
“既有争执,那咱们就请王爷定夺。”说罢三人进屋,祁桢决定让钟麒下船去做诱饵,他人最为机灵,伤势也比肖旸轻些。贾琏得留在船上坐镇这荣国府的大船,再者他年纪小,又是刚开始跟着他当差,很多弯弯绕绕他还不懂,进京以后得让钟麒等人好好指点一番。
当夜钟麒就悄悄下船,而后显示租了一辆马车,又去了此镇最有名的医馆买走很多上好伤药,又威胁那大夫“若敢把我们爷来过的事情说出去,小心掉脑袋。”扬长而去。
而荣国府的大船则如往常一样不紧不慢的继续走着,贾琏甚至还把写着“荣”字的大旗挂出去。祁桢与肖旸在最里间的船舱休息,贾琏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大半夜的,围上披风又跑到甲板上吹风。
一日之间,他从荣国府不受宠的长房嫡次子变成七王爷的侍卫,脑袋有些懵。看着月色下波涛翻滚的江水,贾琏忽地生出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如果他在七王爷面前有了一席之地,祖母的宠爱与看重还有那么重要吗?如果他在七王爷跟前表现好,是不是可以给自己挣来一份体面?一份可以让府中上上下下重视他的体面?
贾琏忽然发现,原来他想要的,并不仅仅是在荣国府挣得一席之地。他想要的是体体面面的日子,是府中众人重视他甚至仰视他的感觉。贾琏忽地又笑了,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攀上七王爷这棵大树,只是有些危险。但是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回荣府向二房低头,或者安心跟在七王爷身边做好侍卫。他除非是傻了才会选第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