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裴峻又开始忙碌起来,但即使再忙,都会在吃饭的时候打电话过来,在晚上八点前回到家。
但这一天却是非常的不寻常。
裴峻没有打电话回来,甚至晚上,也是没有回来。
玉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半天,便开始哈欠连天,最后实在没忍住,爬上床,一夜好眠。
醒来,枕头的另一边,还是空空如也,冰冷异常。
她迷糊地爬起床,洗刷完下楼。
“阿姨,裴峻昨晚没有回来?”
一边下楼,一边问正从厨房里端早点出来的李阿姨。
李阿姨端着早餐,听到她的声音,明显地一震,神情古怪,有些惶恐地摇头,又点头,玉韵疑惑地看着她反常的反应。
“阿姨,粥快洒出来了……”声音便蓦地停住,她顺着李阿姨的目光,脸上的惊喜才刚现便收敛了。
沙发上的男人,背对着她,身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她记得那一身西装,还是她昨天挑的。
好吧,昨晚他没有回来,穿着昨晚的衣服并不奇怪。
可是,听着她的脚步,他没有回头。
即使再迟钝,她也可以感觉到,他浑身上下,都带着让人无法呼吸的威压,淡漠疏冷的气息,在他的身上彰显无遗。
身在高位的男人,从来都是带着平常人难以靠近的尊贵的。
而裴峻如果不刻意收敛,便会令人无所适从。
即使是对着他有两个多月,她还是忍不住地惧怕,有些忐忑地下楼。
“峻,回来了怎么不去洗澡……”
裴峻靠在沙发上,手搭在两旁,神情慵懒,她才走近两步,便蓦地一惊。
他的身上,哪里会有慵懒,他的眼里,分明是带着恨意,如同猎食的豹子般带着凶戾的光芒。
眼里布满阴霾,就连那张俊逸魅惑的脸,也是带着阴鹫的。
他双眼幽深地盯着前方,并没有把视线调到她的身上,更没有任何的反应,如同她的出现,只是虚无一般。
“峻,你……”她的声音突然就止住了,被他寒冷所气息所惊住,那种目光,就如同两个月前,他们新婚第三日,她从酒店回来,所见到的那样。
她无端地心悸,舌头也打结,“峻,你怎么了?”
裴峻蓦地站起来,脸上带着冰冷嘲讽的笑,手一抬,一叠报纸便被他狠狠地砸到了面前。
“玉韵,你真是下贱!”
暴戾森冷的声音,撞进耳朵。
她如同被泼了一桶冰水地凉,一丝疼痛急怒从眸中伸起。
他凭什么突然就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