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应到,或许是她想多了吧!
白颜转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床边的桌柜上放着的一瓶矿泉水吸引住了目光。
这是一瓶已经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此刻正放在距离床边不远的桌柜上,透明的水反射着窗外透过来的阳光,在桌面上洒下点点光斑。
她们家从来没有买过这个牌子的矿泉水,这瓶矿泉水放置的位置虽然距离床头不远,但却是任秋霞无论如何也够不到的。
很显然,这瓶水不是任秋霞放在这里的。
所以……她的感觉没有错,在她离开的这半个小时里,的确是有人进了这个家,并且还和任秋霞有过交谈。
能没有钥匙就进了家门,还和任秋霞认识,并且她根本不愿意对自己说起的,这三个条件下,白颜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人。
白丛生!
想到这里,白颜的眼睛猛地一眯:“是不是白丛生来过了?”
白颜从来没有叫过白丛生“爸爸”这两个字,尽管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讲,对方是她这具身体的父亲,但是却和她白颜没有任何关系。
白颜从小就没有父母,但也正是因为她从小就没有父母,她才对爸爸、妈妈这两个代表这世上最亲近的两个词格外的看重,就连任秋霞,白颜当初也是过了很久才叫出口了的,这样神圣的称呼,白丛生那样的人也配!
最初任秋霞听到白颜这样称呼白丛生的时候还很诧异,还为此数落过白颜几次,但是她也知道,白丛生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像是一个父亲,白颜会和他疏远至此也是有原因的,久而久之,也就这样了。
听到这个名字,任秋霞手下一紧,手中攥着的毛线团儿从床上滚落,惯性使然在地板上拖出了长长的一段距离,一直碰到了墙壁才停了下来。
这下不用任秋霞开口,白颜也知道自己猜对了。
果然是白丛生。
自从白颜在市里撞破白丛生和那个女人的事情之后,她对这个男人是一丝一毫的好感都没有了,这半年来白丛生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个时候他回来干什么?
该不会是又回家拿钱吧?
那个女人不是很有钱的么,白丛生跟着她这半年来过的格外的逍遥,怎么会突然想起她们母女两人了?该不会是那个女人看穿了他的真面目,在那儿混不下去了,才又回家里来的吧?
白颜恶意地想到,对于白丛生,她总是不吝于用最充满恶意的想法去揣度他,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不齿!
“他又回来干什么?是不是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任秋霞的脸色苍白,摇了摇头算是对白颜的回答。
白颜根本就不相信,如果白丛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做什么过分的事,那为什么她回家的时候感觉气氛那么压抑?而任秋霞又为什么会双目无神地坐在床上愣?
又为什么她提起白丛生的名字她的反应会这么的过激?
见状白颜叹了一口气,任秋霞什么地方都好,唯独在碰到白丛生的事情的时候,懦弱胆怯地很,实在是让人看不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