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抿着唇,是啊,靳原寒睥睨傲物的看所有,自认为有权有势也从来都没有把谁放在眼中过,他怕谁呢?
他谁都不怕,尤其是她唐晚还是他用三千万的买来的一个物品,这个三千万脏了,坏了,他还有另外一个三千万。
他靳原寒有的是钱,怕什么呢?
她是怕容洵当时的恶心,可是她和容洵之间并非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只要她是清白的,这点就已经足够。
“也是,那就听你的。”
唐晚轻然的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后把头靠在了车窗上面。
后视镜里面,她低垂着眉眼,淡如雏菊却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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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宁朗的病房内。
医生和护/士来查过宁朗的情况,文慧也朝着医生询问了宁朗这样的病例以及宁朗的自身情况。
文慧想的是心中有个底。
医生实话实说,这类病不罕见,醒过来的可能性是有的,宁朗现在的身体机能也还恢复的不错。
醒来,只不过是需要时间罢了。
更何况,还跟病人的潜意识有关,如果病人不愿意醒来,任由旁边的人在闹,也是没用的。
条条框框医生都朝着文慧说明,文慧听着,心也是沉重着,陪同宁朗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面,没有哪一次是没有握住宁朗的手对着宁朗说那些坚强的话语。
哭过,笑过,可是就是没有见宁朗醒来。
“抱歉,打扰一下,我来为宁朗送束花。”
门口传来了黎芮的声音,身在病房里面的四人朝着黎芮看了过去,只见黎芮的手中抱着一束康乃馨。
“花我们收下了,你走吧。”
文慧直接漠然出口,然后起身,走到黎芮的面前,把花从她的手中接过。
今天是黎芮老公程家辉庭审宣判的日子,但她没有去,这会反而过来给宁朗送花,说没个可能别人看到了这样的场景还真不敢断定没可能。
儿子都已经这样了,不能再让人误会他的名声。
黎芮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她来,一束花,是希望宁朗能早日康复,她来,一眼这是道别。
没去庭审,那是因为从靳原寒决定依法办理不放手的时候她就已经知晓,程家辉没有活路可走了。
更何况,五年夫妻,她仁至义尽,没有理由再有丝毫留恋。
反而是,她还害了宁朗,但是诸多言语,她在此刻是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因为那些情绪,永远都是反面利刃。
会伤害到宁朗,宁朗那么的护住她,最好的青葱年华遇上了他,但却没有把最好的自己交给宁朗。
她愧对于宁朗,又怎能在这样的时刻还要牵扯上他呢?
不,她不愿意看到那样的情况。
文慧没应声,旁人文芳他们也没说话,程家母亲的话也是对的,没有宁朗和黎芮的之先,怎会有程家辉的之后?
此刻事情既然已经知晓,那自然要把宁朗和黎芮隔开的远远的。
不言语,不留,这便是宁朗和黎芮最好的结果。
晚上十点半。
宁朗醒来,环顾四周,他触及到了文芳和靳明阳以及父母这四张欣喜又激动的脸庞,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在医院。
同时,也注意到了床头柜上黎芮带来的那束康乃馨。
他对文慧和文芳欣喜流露充耳未闻,反而唇角蠕动,沙哑的问话出声,他问:“这束花……是谁送来的?之前,是不是有人来过?”
“这是你妈给你买来放这里的,除却自家人,还能有谁来过?你哥和你嫂子现在回去休息,不然你嫂子和你哥也会在这里。”
文慧一听到宁朗这句话,倒是一愣。
倒是文芳反应迅速的回着宁朗的话,带着笑意,可是眼角却湿润。
文慧开始附和:“你还想是谁?”
宁朗没说话,浑身他没察觉到疼痛,就是察觉到了喉咙那酸涩难受一片。
除却黎芮,他不想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