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能除根,但朝堂的不宜除根是吧?”
金童无力的点点头,道:“所以我要把你找回来,我们需要有一个计划,把左武侯府限制在仅仅对付江湖草莽的位置上,万万不能被皇帝现这个衙门还可以这么用更好玩。”
孙恒想了半天,终于觉得金童的话有些道理,这才收敛一些,再听金童灌输了一些权力制衡的观点和手段,这么大的课题,金童堂堂地仙都说的口干舌燥脑子里嗡嗡响,才被孙恒放了回去,约定明日再叙。
出了讲武堂的大门,金童看着偌大的洛阳城,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声,自己梦回前尘,没能赶上魏晋的文采风流,但也算做到了一个蹩脚先知所能做到的所有事情,自己给这个国家留下了炒锅和前的审美观,甚至把活字印刷术都告诉了一些亲近的人,也给皇帝留下的制约门阀的理念,但自己绝不会再留下一把杀人的刀。但是,自己会在临走之前狠心挥刀杀向自己的势力,杀个血流成河吗?
金童摇了摇头,然后他感觉街对面有人在看他,他定了定神,回望过去,对面淡定的站着一个人影,那人有着象牙色的皮肤和雕塑般的五官,比常人略略宽出一线的薄唇,像极了三国无双中的司马懿。
“叮!”两只杯子撞在一起,金童坐在酒楼最上层临街栏杆旁,对司马长天笑道:“既然你来了,那就是收网了时机已经到了?”
司马长天望着洛阳黑暗中的街景,沉默了半晌,开口道:“不错,只要迅调派人马,弥勒教最后的力量将一鼓可擒。”
金童道:“若真能如此,你不但将居功至伟,更是解救了天下苍生。”
“嗯?”司马长天并不理解。
金童解释道:“你明面上的功劳只有皇帝可以看见,但你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却是恰到好处,阴功之重,恐怕这辈子死后就不用再投胎轮回了,可以收拾收拾去地府当判官了,那可是长生不死的好官职。”
司马长天面色一变,霍然立起道:“你,你要杀我!”
金童愕然,而后哈哈大笑。
原来在人世间说起死后成神的事情,竟然会被人如此误解,金童直到离开酒楼之后,都还感觉有些可笑。
好在司马长天也是个七窍玲珑的人,听金童稍微解释几句,很快就明白了金童立志要早日解散左武侯府的苦心,解万民于倒悬?司马对此事倒是颇感兴趣,自己从前混在弥勒教中不也就图个死后成佛吗?这会听金将军说起阴德的事情,貌似自己跟着做这一番事业也是颇有好处的啊……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至少眼下不用太憧憬,而金童已经顶着夜幕走进伏羲堂,再次奔赴长安,很快,左武侯府定远堂的大门打开,又关闭了。
北海郡都昌县,弥勒教一处伪装成鞭炮厂的秘巢中,静坐军司张玉仁挥去身上沾满了一路飞尘的长衫,带着疲惫的笑容望向正在中庭推杯换盏的十几个人,满脸的欣慰之色。
这里聚集了弥勒教北朝势力现存的所有军司和大坛主,今天他刚从教主处回来,得知骑象军司亲自出马去都畿洛阳办的事情已经马到成功,弥勒教的春天又要回来了,大家又有指望了。
按照教主所转述骑象军司司马长天的构想,弥勒教大部还是要继续龟缩在青州境内活动,但触角要伸向北都,北海郡有些著名的海产品,每年运往北都都获利颇高,经过司马长天多年的运作,软硬明暗手段兼施,已经将北海郡本土的行业兼并的差不多,青州大分坛已经控制了北海郡这条线七成以上的份额,而司马长天去洛阳,就是要先谈下来一个固定的渠道,以后弥勒教就可以稳定的向洛阳输送人力物力资源,通过商业手段渗透到朝廷的中心,这也正是大教主李归伯等人痛定思痛之后,潜心研究左武侯府从默默无闻到瞬间爆席卷全国这一谋略的结果,既然朝廷可以“治大国如烹小鲜”,一边用佛门禅净两宗的传教、与弥勒教隔空辩法等手法麻痹弥勒教当权者,一边以潜伏、渗透的手段获取弥勒教的组织结构秘密情报,从而导致当年弥勒教的一战击溃,那么现在弥勒教龟缩起来不露声色,寻找缺口渗透入朝堂中心,也来个厚积薄未必就不能实现自己的权力诉求。
如今,第一步已经走出去了,并且按照司马长天传回来的消息来说,这一步走的还相当成功,他直接就与左武侯府下属的商人势力取得了联系,采取了足够真诚的让利手段后,对方“十分意动”,接力要求司马长天方面不要再与其他商号联系,只须等待个一两天,“大老板”那里就会有确切的指示了。
收到这个消息的张玉仁,直感到喜气洋洋,浑然不觉整个北海郡的上空,已经笼罩着浓重的阴云。
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是悲哀的分隔符----------
ps:今天写文考证时再次现前文错误。司马长天一起在青州北海郡的都昌县经营弥勒教,而非寿光县,寿光县实际上是乐安郡的地方,估计是第一次写到这里的时候看地图看错了。前文已改,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