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三十五年来,也是第一次真正处理这样的案件。当然,这是因为前些年,这些案件压力都被前99局承担了,为此我们要对逝去的99局同仁们表示充分的敬意。”
“而现在,你们这些新99局的同志们要打起精神,和老99局的战士们一样奋斗,维护稳定安宁!”
“当然,也不说那么多的空话。我只希望在你们的努力下,咱们国境线内的所有百姓都能安安稳稳地工作、学习、生活。夜幕降临的时候能有一片片安宁的万家灯火,而不是人人自危不敢出门。这一切,就只能拜托各位了!”
看到孔副局长起身,甚至向大家鞠躬,所有人马上站起来敬礼。就算不为职位高低,单因为这个年近六十的老人能向诸多年轻人鞠躬,大家就不敢继续坐着。
“那好,”孔副部长坐下,又说,“现在研究一下,试验失败的几位同志的问题。我们研究所的专家,以及医院来的专家们都会诊过了,似乎没有能力为他们解除现有的病状。本寄希望于袁石清教授,不过袁老年迈。哦当然,小陈老师也算是袁老的高足,请小陈老师也帮忙诊断一下。”
其实他也不报多大的希望。因为多少专家都会诊过了,各种检测也都做了,完全没戏。不过既然都请陈太元来了,不让人家表现表现也显得太瞧不起人。
陈太元心知肚明,倒也没有争强好胜的心思,只是本着科学工作者的态度做一个基本的诊断。而且他也想通过这种诊断,了解一下极限进化液失败之后的副作用,甚至说不定对研制梁雪那种解药也有些帮助。
身边就是一个面色有点白的女警察,也是第一轮试验之中支撑时间最短的那位。看起来有点虚弱,而当陈太元跟她说话的时候,才知道她的听力竟然也出了问题。
“您好。”这位女警察说话的声音吓了旁人一跳,实际上是因为她自己的听力不行了,就算说这么大声都怕人听不见。说到底,还是没能适应过来。“我以前听力和视力都蛮好,现在不行了,好难过。我根本看不见什么,好像重度近视一样。”
“医生为我检查,说我连六百度近视患者的视力都不如。”
“听力还好,孔部长刚才讲话的音量我能听到,但是有点费力。”
别说,其实陈太元挺佩服这个女警察的。遭遇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个女人家的竟然没有被击倒,连说话的语气都保持平静,这就是份本事。当然也可以理解,毕竟调局抽调人员的时候,都是全国警界精英啊,心理和身体双重素质太差的也不可能入选。
陈太元又问了下,现其余几位试验失败者都是这样。
于是他先翻了翻这个女警察的眼睑,而后手指搭在了她手腕脉搏上。就这么一下子,顿时把孔副部长等人全都麻翻了——我操,中医!万万想不到高大上的京华大学生命科学实验室派来的家伙,竟然是个土郎中!
白天那些医生和专家们又是血检又是倒腾显微镜,什么血红蛋白血小板白细胞多巴胺,什么dna变异或者神经元受损,总之一个个都是那么那么的高大上,到最终都没能解决问题。现在倒好,来了一个把脉的土郎中,大家能不惊呆吗!
“这……这特妈开玩笑吧。”汪非立连粗口都禁不住爆出来了。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他讨厌敌视梁雪和李小芬。而由于陈太元和那俩女子关系亲密,自然也就被恨屋及乌了。
陈太元相当挑衅地瞥了汪非立一眼,几乎要把汪非立气得站起来,但随即又好好盯着那女警察,导致汪非立有气也撒不出。这时候他要是不知轻重地打断诊断进程,至少是非常不礼貌,孔副部长肯定骂他。
随后陈太元又问了问,比如有没有头晕、乏力、心慌气短之类的表现。一大通之后,他缓缓点头说:“貌似瞬间进入极其严重的气血两虚状态,但又不全是。”
一边说着,从他手指上缓缓出一道奇怪的力道,宛如一道无形的气体冲入女警的脉搏。由于女警看不清楚,还以为陈太元给她注射了什么东西呢,可是又没有针扎注射的疼痛。
但是随着那股气息在体内的缓缓流窜,不多时,这女警的神情忽然一震!
“我好像……看清楚很多!听得也清楚了一些!”女警察惊呼,“天哪,太神奇了,神医!”
全场人全愣掉,汪非立更是不愿相信。
“镇定一下。”陈太元说着,缓缓收回了力道。结果那女警察忽然懊恼起来:“怎么回事,似乎又回去了,我又看不清了……”
暂时好转啊……一群人都沮丧起来,唯独汪非立暗自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