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了一丝愧疚,“伤口也太多,所以你要静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不碰你,在你语不恼我的情况下,我不允许我碰你。”说毕,他走到一旁的凳子坐下。
她沉默了一会,说:“给我药喝,我不希望有你的种子。”
风千赐一怔,眼神复杂几许,半响,他回答她:“这两晚,你晕死后,我给你服下去了。”
帝凤扯起一丝讽笑,是嘲讽自己!
“闷吗?”他轻声问:“我会弹琴,会画画,会下棋,为你解闷,我非常乐意!”
她看着他,还是平静无波的眼神。她似考虑着要他为自己解闷的玩意,久久,她扬起笑容,“我不要你弹琴,不要你画画,更不要你下棋。我想……”故意吊他胃口,“你能为我修个新发型吗?”
“好啊!”他爽快答应,但不到一秒皱起眉,“修新发型?”是什么?
她的笑容,好灿烂,很阳光,若是经常看到,该多好!
帝凤磨蹭了会,道:“麻烦你抱我到梳妆台,可以吗?”她非常真诚地请求,在他眼里落得高贵典雅、待人温和的形象。
“嗯!”应了应,他走到床沿,轻轻横抱起她,然后把她抱到梳妆台,轻轻放她坐好。
坐好后,她望着那扇泛黄镜子中的自己——
脸色苍白,但却落得病人中最美的女人容颜,就算她的脸再苍白、再干燥,她依旧是绝美的。一头黑发披散在肩膀两侧,很长、且黑,刘海比两颊的发丝都一样长了,看上去,哪像一个现代女人,更何况她是个干练的女特工。
镜子后面,风千赐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手轻抚着她的黑发。
他问:“要剪?”他会阻止的。
“嗯!”她应,在他还来不及阻止,她又说:“按我说的做,帮我修个新发型。”突然感慨,“来到这个时空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这样仔细地看着自己,才发现……”
他笑,“放心,你永远都这样美!”
她沉默几秒,继续她的下文,“才发现,我还有哪点像从前的帝凤。”那个张口就狂、抿唇就冷、睁眼就锐、举枪就傲的帝凤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拿起剪子。”她吩咐。
风千赐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子,“我想阻止!”
“……”咽下反驳他的话,她轻笑,“你不是说为我解闷吗?”
“……”风千赐无言以对。
她继续吩咐:“把我眼前的刘海,剪短到与眉同齐。”思虑片刻,又说:“两颊边从短留到长,层层叠下去,叠到第三层,就可以了。身后的……不要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