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能吃到你亲手做的元宵?”
虽然贵为贵妃,衣食都不许要自己动手,可是他却知道她的女红和中馈,都足以引以为傲。
“好,我会亲手做些元宵,补上昨天的缺憾。”
“那么,你……先去准备?”
她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他真的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等不到最后就先把她一口吞了。
好一招欲擒故纵,以退为进之计!。果然不愧是朝廷能够倚重的将军,熟读兵书,想出这绝佳的计谋。
“不急。皇上不是说要与我研读佛经吗?”
“哦?”那不过他为了留她在身边,一时兴起的借口,此时被她突然提起,倒有些意外。
“时间还早,不如就让我为皇上讲一卷心经吧。”
“朕洗耳恭听!”
这算是她对他的离去所表达的不舍吗?
第二天一早,就像驾临一样突然,皇上要离开了。
方丈带领着全寺的僧众到大佛寺的门口送行。
净月禅师也率领着僧尼们和女居士们送到了大门口。
京城里并没有派人来接驾,看不出皇上是不是立刻就要返京。
来时豪华的车驾,换成了一辆掩去皇家标志的四驾轻便马车,连侍卫也只剩下原来的一半,轻车简从,看起来像是要远行。
众人在门口等了很久,所有人都静悄悄地等候着,最后连皇帝也已经从寺里出来了,站在车驾前引颈眺望,才终于看到姗姗来迟的豆蔻,哦不,“林居士”。
李昊天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在说:“你起晚了哦。”让豆蔻脸颊一红,垂下头,走到他面前,施了一礼。
“皇上,保重。”
她并不是真的起晚了,而是昨晚为他讲经,很晚才睡。而刚睡了不久就惊醒了,便一直在屋里徘徊。
她看到天亮了,鸟儿也醒了,听到人声响起,又安静了,一直等到觉得不能再等了,她这才出来。她只是想把送别的时间压缩到最短。
李昊天看着她,及不可闻的嗯了一声,点点头,转身登上了马车。
她犹豫了一下,缓步向前,一直送他走到马车前。
“保重!”她再说一声,好像除了这一句,想不出别的话来。
若他不是皇上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随他登车而去,或者,索性先他一步,偷偷地藏到车里……
“这就别过了?”
他的声音从半垂的轿帘中传出来,风淡云清,毫不沾染半点情绪。
“皇上…再见了。”
虽然她离车子只有半步,可是站在亮处的她无论如何努力,还是始终看不清楚稳坐车里的人的面目和表情。
“也许,从此再也不会见面了呢。”
他冷冷地打破了她为自己制造的迷雾。
他等在这里,就是为了和她说这句绝情的话吗?
似乎车里的李昊天看出了她的心思,又悠悠地开口了。
“绝情的,从来是你,不是我。”
她不是绝情,而是不能纵情!她不想有一天,他为了她而成为在青史上留下骂名的昏君。
“若不能再相见,就彼此珍重吧!”
她语调平静地刚说完,便听到里面传来疑似咬牙和切齿的声音,不觉悄悄向后退了半步。
突然轿子的人身影一闪,长臂一伸,揽住了她向后退去身影。人影一进一退,瞬间又回到了轿子内。
两旁站的送行的人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只听得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远去,大门前就空荡荡地了,只有天上的云在悠悠的飘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