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着耳机,机警地拿眼睛巡视着四周,一身的职业保镖黑西装打扮。
贷款公司的经理正在小会议室陪着来客喝茶。
“你好,这是我们的部长顾辛松,这是要来贷款的客户穆雷.汤。”刘经理用英文给他们相互介绍。
坐在那里的一个西方男子站了起来,高大健硕的身材,大约有四十几岁左右,脸上却布满风霜岁月辗过的痕迹,每一条皱纹就如刀刻般的深,有点深陷的暗蓝色眼眸在其迷人的华彩中莫测难明。
穿着一身棕色衣服的西方男子向顾辛松走来并跟他握手,顾辛松第一次感到自己强大的气势被人轻易攻破,带着那人强劲的气息直卷而来。温润而强劲有力的手适力地握了握他的手,旋即放开。
本来顾辛松人长得已够高的了,一米八八的个,是他们四兄弟当中最高大的一个,但跟此人比起来,竟然还稍矮些。
“您好,我是大卫.汤的大哥,想跟你谈谈有关他和你助理秋寒的事。”
顾辛松微微感到意外,凌厉的眼神示意刘经理清场,片刻间,小会议只剩下他和穆雷俩人。
“有什么事,不妨直说。”顾辛松唇线紧抿,显得刻薄而有型,声音也有些冷。没想到大名鼎鼎的BQ雇佣兵团领导人直接找上门来商谈秋寒的事,料定事情肯定棘手,所以穆雷才会亲自出马。
“双刀会的顾家人果然气度非凡,对于你们顾家,我们捞偏门生意的非常佩服,尤其佩服你们的会长顾林泓女士,二十几年前,曾见过她一面,在缅甸的边界,她一人手持长鞭力战十个男人,竟然丝毫不落下风,那次她留给本人的印象非常深刻,美丽而勇敢,强悍与智慧并重。”
这件义母痛鞭十男的往事,顾辛松早在泰国就听一些年老的双刀会长辈讲过,在江湖黑道上义母算比较出色的一件事。有人设计了一个赌局想骗义母的钱,被识破后,义母大怒,抽出长鞭把当时在场的十个骗子都痛训了一顿。
自那以后,江湖上的人才知道顾林泓身手高强的事。
顾辛松静静地听着,并不插任何话,就连眼神,他都没往那沉浸在往事回忆中的男人身上看。
“去年的下半年,野狼帮的人曾找过我们BQ雇佣兵团,出高价要买起你们义母和你兄弟的命,我拒绝了。”穆雷深蓝色的眼眸望着眼前的茶杯,热气散尽的茶显得清凉,几瓣墨绿色的叶子在杯底沉淀。
“不是因为我们没能力办到,而是因为念着是旧识,所以拒绝了。”这还是他们BQ雇佣兵团唯一的一次拒绝送上门来的生意。
听到此话,顾辛松的鼻子才轻吭一声,眉头扬起,寒眸浮起淡淡的光。想杀双刀会的人,没有斤两如何敢接?即使有斤两都要掂量掂量。
穆雷听到他的轻哼,脸上的刀纹不自然地抽搐起来:“当然,我们如果办到了,损失也绝对是惨重的,从野狼帮的覆灭就可以看出你们的实力。”
“穆雷先生,我记得你刚才说是来谈秋寒的事。这些叙旧的话题我觉得不适合在这间会议室谈,特别是在我们做贷款生意的公司台面上。”顾辛松露出一丝冷笑,语气缓慢地催促他快点进入主题。
穆雷收敛起一脸回忆往事的余韵,恢复了凛冽风霜的面容。
“我想你应该已知道大卫爱上秋寒这回事了,认识他三十年,从没看过他在乎任何人,包括我这个大哥在他的眼中都一文不值。但上次因为要绑架米小姐,他的手下误伤了秋寒,就让他暴跳如雷想杀人的了。他为了自己的爱情能平坦些,脑子进水地从公司私自挪走了一亿台币来铺他的爱情路。哼,这种损失,我想应该从顾部长身上拿回吧?!他是为了取消绑架米小姐,为了你的助理秋寒,才赔偿这个违约金的。”
“穆雷,我想你应该是弄错了。你弟弟大卫是在花钱来建感情,跟我并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来给你补偿这笔损失?”顾辛松嗤之以笑,象似听了一个很大的笑话似的。绑架我女人的事,我还没来跟你弟算帐,你倒先找上门来要钱了。
“那个米小姐不是你的女人吗?听说你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小孩。”
“那又怎么样?绑架、取消都在于你们跟客户之间的约束。我不反对你们继续玩这种游戏,但也希望你们明白,你们要玩,得,起。否则,野狼帮很可能就会是你们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