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大蛊师手头上捻着一根细小的竹签,并没有理会风风火火赶来的蓝英,这个连移动都成问题的老人习惯了什么事情都由他的徒弟们操办,倒是阳林的靠近,让他的鼻头抽动了几下,随即深蓝色的眼窝中释放出一股精茫。
“是黑蜘蛛的味道,是黑蜘蛛的味道,谁,是那位大蛊师到了我蓝氏部落。”莲花大师一抬头就看到了蓝英那张大饼脸,没有理会,再往他身后一看,一个十来岁的男娃娃就出现在了他眼前,看装束,貌似是汉家的,他刚才那一段话习惯性的用的是苗语,所以阳林并未听懂。
“莲花叔,这位是汉人朝廷的天授驸马,他刚才被黑蜘蛛咬了,却和您一样没有死,还要我带他过来见见您。”蓝英的嗓门依旧大,也让阳林知道了这位老人只有在注意力集中的时候才知道别人说了些什么,听到蓝英说阳林被黑蜘蛛咬了却安然无恙的跑来见他,莲花大师的神情更加激动起来,挥动枯柴一般的手掌示意阳林过来让他看看。
心有戚戚的阳林绕过了挡在前面的蓝英,缓缓走到莲花大师的面前,扭了头将脖子处的伤处展示给莲花大师看。
莲花大师在阳林的伤患处看了很久,甚至还将他皮肤上的碘酒用阳林的衣领子擦了去,汉人的药物在他看来并不是医治苗人蛊毒的好东西,碘酒无外如是。只是这片刻时间,阳林脖子上的包包已经变大了许多。
“你的血液能够抵抗黑蜘蛛的毒液蔓延,比我的更强。不过要是不能清除你体内的毒液,你最好的下场就是变的和我一样。”莲花大师居然是懂汉语的,阳林闻言骇然,急忙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往脖子上照了照,果然,那个仿佛被蚊子叮咬的小包包越来越大,并且颜色已经变红。开始转黑。恐慌的情绪再度在阳林心里蔓延,因为莲花大师的那个样子太过丑柄。阳林可不想变成他这样。
“可有办法救我?”阳林在后世是个企业家,而且极少生病,有限的外科处理知识,都是在野外生存训练课程上和电视上面学到的。对于这种病毒性的东西当然是一窍不通,无助的问道。
“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像你救蓝英一样,趁毒液没有蔓延开,剜去你脖子上的血肉,不过在脖子上剜去一块肉之后能不能保住性命就很难说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它,用它将你伤患处的血液全部吸出来,纵使有些残留。你的身体应该能够抵抗的住,留些毒素在你体内,说不定还有莫大的好处。起码以后其它的毒素再难害你性命了。”莲花大师干枯成片片状的嘴巴在说着,手里不知何时从一个陶罐里掏出一条蚂蟥,那细细的吸血尖嘴正在向阳林钩头,看的阳林一阵头皮发麻。
“有没有第三种办法?”阳林抱着一丝侥幸的问道,这两个办法在他看来都有点难以接受,脖子上别说割掉一块肉。就是划开一个口子也是当场毙命的下场,可让蚂蟥在自己脖子上面吸血。阳林想想都觉得可怕,前后两世他也走过不少深山大泽,可从未被这东西叮咬过。
“有啊!就是变成我这个样子啊!”莲花大师虽然看似苍老,可脑袋还蛮灵光,对他专注听的东西听的很清楚,回答的也很快。
“那还是选第二种吧!”犹豫了片刻,阳林痛苦的下了决定,蚂蟥虽然惹心,至少不会危及生命,如果让他变成莲花大师的样子,他宁可选择割喉自尽。
莲花大师的回答快,他的动作还更快,那枯木般的手指直接将刚才从陶罐中掏出来的那条蚂蟥放到了阳林的伤患处,顿时一阵麻痒就从阳林的脖子上传来。
被蚂蟥吸血的过程一分钟都比一天难熬,阳林保持着一个翘着脖子的奇怪姿势,身体离莲花大师靠的很近,目光不得已的要看向这位只在美国恐怖片里能看到的人物造型,他发现莲花大师并不是听力有问题,而是他一直选择性的将听觉注意力放在了屋子里各种小虫发出来的声音上,声音很细微,阳林甚至都听不见,可那一上一下不时动几下的耳朵让阳林深信他是在集中注意力听东西。
过了半盏茶功夫,一个吸的已经有手指粗细的蚂蟥被莲花大师从阳林的脖子上取了下来,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这蚂蟥居然会任由他控制,细细的看了一眼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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