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真的不是孩儿,刘弘基的奏章里说的明白,元吉周身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是被火药爆炸的轰鸣声吓死的,这只是个意外啊!”李二苦着脸憋屈的解释道。
“你已登基为帝,还得了火药这样的至强杀器,天下你已无敌,何必还要造下这些杀孽呢!元吉自幼就骄横了些,有好东西你赏赐一些给他不就罢了,为何,为何,哎!”李渊显然是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子爵管事敢对一个亲王下手,这后面肯定有李二的谋划。
“父皇,您也知道儿现在是皇帝,得了火药已无惧任何人,儿又何必非要置自己的亲弟于死地,元吉此事确实是个意外,若无他向朝廷船队出手之事,船队的人根本见都不可能见到他,宗亲现在叫儿处置整个船队的人实在有些过份了,这可是数百条性命啊!况且他们都是小林子的人,少了一个,恐怕都要让那小子与我李氏生出间隙,宗亲那边,您看是不是出面安抚一下,也给小林子一些面子。”
李二闭口不提犯首朱刚鬣,其实在他眼里,朱刚鬣也是必死的,至于诛九族,那是不可能的,李二早就想废了这部律法,出了五服的亲戚都没有人走动了,何况是九族,斩杀所有同乡同姓的人,至少在唐朝以前是没有那个帝王干过的。
“就算朕信你,可也要天下人都信你才行啊!背负上弑兄杀弟的罪名,你就不怕后世的千古骂名吗?”李渊作为一个子嗣众多的皇帝,远远谈不上与多年不相见的李元吉有多深厚的感情,其实他对权力的*早就淡了,现在最担心的是李唐的传延,能当皇帝的家族肯定是最显赫的,但要是没落了,也会灭亡的很彻底,他不想李唐步前隋的后尘,所以宗室传延是他最为看重的事情。
“儿就知道,父皇是向着儿的,只要父皇出面安抚宗室的情绪,其它的事情就就交给儿来处理,千古的骂名也好,万世的美名也罢,该儿背负的儿就要背负,没有担当何以成帝王之志。”李二天生就有领袖的风范,在长乐宫的一番话说服了李渊,并且赐了李渊长安城内自由行走的权利,现在的李二,已经自信到大唐境内没有人可以造自己的反了。
李渊的安抚说服工作是漫长的,从河北闻讯急转下山东的王二牛接替了朱刚鬣的工作,山东的超级市场还要开办下去,了解了整个过程后王二牛叫人给阳林去了一封急信,看能不能救救这个犯了滔天大罪的好伙伴。
阳林接到信后也是惊讶无比,好在粮食的事情已了,他在扬州多停留了一些时间,在甲板上苦思半夜之后,才想出来一个解救朱刚鬣的办法,完事还哀叹道:“既然你的宿命里要出家为僧,那就还是做你的和尚去吧!”
让阳林想不到的是李承乾兄弟听到李元吉的死讯之后居然表现的十分开心,对于阳林挽救朱刚鬣的计划也十分支持,原来这两兄弟还在秦王府的时候就没少受这个叔叔的欺负,于是一艘快船从扬州出发了,船上带着扬州一个身材高大,酷似朱刚鬣的死囚,快船在汴州截住了押解朱刚鬣到长安行刑的船只,一番运作之后,一个被割了舌头的死囚变成了朱刚鬣,而一个新鲜出炉的八戒和尚诞生了。
八戒和尚要去长安接一些与他有关的人回范阳高老庄,阳林的船队也带着仅剩一半的货物往江南而去,在扬州他留下了价值三百万贯的货物,这也算是他入股扬州各个行业的资金,而出资四百万贯的扬州商会则成为了这一系列项目的第二大股东,其中包括超级市场与天上人间扬州分部的综合大楼和几家适合在淮南地区开设分场的工厂。
阳林的船上多了一位新乘客,那就是伤势渐好的陆炳昌,现在他是商船的大掌柜,往后走过的州城在商业经营方面就全权交由他负责了,阳林自己本身则开始筹划起淮南水师和岭南水师的事情,冯智戴带着淮南水师七成的人马直奔岭南了,预期他会比阳林早到半年左右,因为阳林要进长江水道,往江南各地走一遭,这半年时间冯智戴有很多事情要忙,除了开辟码头,营地,还要将造船厂岭南分厂建设完毕,等阳林在江南将货物销售一空,最快也是下半年的事情了,明年将是大唐全面筹备攻略南疆的一年,也就是说大唐的第一支具备远征能力的海军将要在明年诞生,这里面要做的准备工作太多,以至于阳林每天都握着笔杆子给冯智戴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