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刘梅宝不再说话,开始抓药称药。
“你,在这里帮忙吗?”卢岩看着她,忍不住问道。
刘梅宝恩了声,这足以让卢岩很高兴,看着那姑娘忙碌的动作是那样的赏心悦目,不由又瞧呆了。
宋郎中踏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心里咯噔一下,便重重的咳了一声。
卢岩有些尴尬的忙收回视线,对宋掌柜打招呼。
“二爷来了,要抓什么,我来。”宋郎中笑道,一面将药箱往柜台上一放,对刘梅宝抬抬下颌,“去,给我放进去。”
他这是要刘梅宝回避,刘梅宝和卢岩都明白。
刘梅宝虽然对于男女大防没那么强的概念,但就是在现代被这么一个意图这么明显的男子盯着看,也是不得不回避一下的,于是便应了声,拎箱子进去了。
眼瞧如此,卢岩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宋掌柜给他包好药,便给了钱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宋郎中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皱眉。
这时这边一阵哭闹引起了他的注意,扭头见坐堂大夫摇头叹气,几个家属围着门板又是哭又是喊。
“怎么了?”他忙走过去问道。
“这姑娘的鼻血就是止不住啊。”坐堂大夫一脸着急的说道,“我看还是快些备车去府城吧,已经流了半日了,这可耽搁不得。”
从这里到河中府还有好一段路走,就是要去,也得止住血再去,要不然就是到了府城,只怕也受不得了,家属们顿时都哭喊起来。
宋郎中忙也去诊看。
“脉弦数.肝经郁热之状...”他低声说道,再看那姑娘口中亦是开始吐血,根本看不得舌苔,只得问家人还有什么症状。
“没啊,都好好的,吃的好喝的好,以前也没这样啊。”女子的哥哥说道。
“啊,对了。”汉子身旁的妇人忽的说道,“上个月妹妹也流鼻血了…”
“你个败家媳妇,怎么不早说!”汉子立刻瞪了她一眼喊道。
“只流了一点,用纸堵上就好了….”妇人害怕的低头说道,“妹妹说不碍事的….哪想到这次突然这么厉害了。”
“姑娘..”宋大夫又试图去唤那姑娘问问,无奈那姑娘已经半昏迷了,只得作罢。
“这是肝经郁热,血之所热,气之所逆,热伤其血…”坐堂大夫在一旁说道。
“先别说什么症,止住血是要紧啊。”宋大夫说道,皱眉焦虑。
“用了冷水敷头,敷鼻梁,都不成啊。”坐堂大夫摇头说道,“又行针迎***亦是无法止住。”
二人对视一眼,面上都是苦恼,也有些手足无措。
这二人都是本地人,医术如同这年代所有人一样都是父传子而来,半辈子都活在这小城里,医术本就平常,也没机会也没可能精进,凭着祖辈传下以及自己行医的经验,治些头痛脑热外伤磕碰什么的,还算拿手,遇到疑难大病,都是让患者去府城找高明的大夫。
“大夫,大夫,我就这一个妹妹啊,我娘死得早啊…”汉子大哭起来,就要给两位大夫叩头。
见他哭,另外几个妇人也都跟着哭起来,堂里更是乱哄哄的。
如此热闹,刘梅宝从堂内探出头来,先看那卢岩已经走了,便走出来,站在宋大夫身后看,听两个大夫低声交谈,讨论几个方子,再看那姑娘,忽的想到什么,便走上前几步,站在那姑娘前,矮下身子看她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