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翰林院很是空闲。
同榜的一甲进士贺谦、谢鸣皆比贾瑚年长了许多,对这个年纪小小的状元郎,既是敬佩他的学问,又因为他年纪小,平日里多有照顾。贾瑚也投桃报李,三人颇说的来,在翰林院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这也是官场上不成文的规矩,同乡、同年,总是比旁人更亲密些。
这两人在对弈,下棋一道,贾瑚只粗通皮毛,便坐在一旁观看。
贺谦落下一枚黑子,正好把白子吃了一大片。眼看棋盘上黑子占了上风,谢鸣对着棋盘冥思苦想,两条眉毛都纠结在一起,手上的白子迟迟不落下。
见状,对面的贺谦一边打着棋子,一边向贾瑚说:“贾兄,上次赵侍读赵大人来我们这,见你不在,面上似乎十分不渝。”
贾瑚轻哼一声,道:“他还不敢拿我怎样。”
“明面上是不敢,私底下的小动作挺多的。尽做些恶心人的事。”这说的却是赵侍读转头就跟旁人讲,别人忙得一塌糊涂,贾瑚却优哉游哉。
谢鸣插了一句,“别把他的话往心里去,院里谁不是眼明心亮,孰是孰非,我们心里都有数。”贾瑚没事干,还不是因为赵侍读把他的活都派给别人了。
贾瑚笑道,“能多些时间花在这翰林院里浩如瀚海的书籍上,我求之不得,还要多谢赵大人的照顾呢!”
谢鸣试探的下了一子,贺谦紧跟着下了一子。见谢鸣再次陷入苦思中,他才道:“抄书什么时候都可以,和皇上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可不多。贾兄还是想个办法,让赵大人不与你为难才好。”
赵侍读比贾瑚大一级,官大一级压死人,给贾瑚穿小鞋再容易不过。
贾瑚笑道:“贺兄多虑了,赵侍读哪里为难得了我。贺兄且看着,要不了多久,我可就不得空闲了。”
那厢谢鸣利落的把棋子一丢,泄气的靠在椅背上,说:“不下了!我输了。”今日下了四局,输了三局,谢鸣心里很不爽。
贺谦顿时又把注意力转回去,笑道:“不若你们两个下?”
谢鸣瞥了一眼贾瑚,来劲了,“来来来,贾兄,我俩来一局?”他热情的招呼贾瑚,心里的企图,展露无疑。
论下棋,三人中贺谦为先,谢鸣次之,贾瑚最次。这是来找平衡了。
贾瑚笑的无奈,他可不想找虐,便找了个借口推辞:“四月末了,本月还有两次入藏书阁的机会,再不去,可就浪费了。”
入藏书阁的机会可不多,翰林院里编纂及以下只贾瑚得了这个恩典。两人也不好拦着,谢鸣语气惋惜的说:“那你去吧。记得向长官告假。”
贾瑚向两人点点头,自去了。
转过身后,还能听到贺谦的邀请:“谢兄,我们再手谈一局?”以及谢鸣拒绝的声音,“不了,我还有一本书没看完。”光凭想象,贾瑚脑海里便勾勒出了谢鸣那貌似诚恳醇厚的面部表情。
先去小吏那里登基了今日告假,贾瑚走到藏书阁,恰好看到那日的太监在当值。今夏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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