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切都好像如常了,蒋茹茵起来的时候太子已经离开了,带着两个孩子吃过了早膳,去瑶花阁请安。
叶良人的身子已经九个月了,即将临盆,和五年前相比,如今的太子府多添了新人又多了几个孩子,增添不少生气。
蒋茹茵没法把这件事忘到脑后去,是因为太子隔几天来玲珑阁的时候,那情绪并没有多少舒缓,只是没放在面上,但两个人躺在一块,她怎么能感觉不到。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有半个月,许妈妈她们也感觉到了,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由孙嬷嬷出面,这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里面的学问也深着,太子这身份,孙嬷嬷她们自然不可能去要求太子迎合什么,最多的还是要从蒋茹茵这边努力。
可这一次的教育,似乎不怎么成功,孙嬷嬷说的蒋茹茵都懂,也觉得自己做的挺好的,孙嬷嬷看她无奈的样子,笑了,“小姐,太子殿下这是在意您才会这样,否则,若是真生了您的气,就不会来这里了。”
“嬷嬷的意思是,太子觉得我不在意他。”沉默了一会,蒋茹茵开口说道,孙嬷嬷点点头,是这么个理。
“我知道了。”蒋茹茵点点头,孙嬷嬷觉得点到为止,不需要手把手的去教,给蒋茹茵留时间自己想,退了出来。
到了屋外,许妈妈等着她,两个人相视,许妈妈叹了一口气,“小姐的脾气,就拧在这上头。”
孙嬷嬷摇摇头,“若小姐不是这脾气,我看太子殿下也不会这样,这也未见不是好事。”…
八月初,叶良人足月临盆,生下了一个女儿,太子取名苏俪彤,孩子很健康。
八月底的时候,封晋候府办了喜事,镇西侯府嫡长孙女周长生为镇西候守孝一年后,即将嫁入封晋侯府,做封晋侯府的三夫人。
此前周长生收到了多方人物的添嫁,除了祖父生前要好的官场朋友送来的,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宫中太后皇后赏赐下来的。
然众人也对这小夫妻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虽然其中大部分的期待是有幸灾乐祸的成分,但这一点都不妨碍这婚事热热闹闹的进行。
钱昊旻并没有在成亲的过程中做出什么另类出格的事情,大约是被钱老夫人和封晋候多番敲打过,安安分分的成了亲,到底这洞房花烛夜怎么过的,众人是不得而知了,不过正当众人以为钱家三少爷当初的誓言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时候,成亲不过半月,封晋侯府这赫赫有名的三少爷,扬言要出家。
为什么呢。
这众人可都是趴着墙头竖着耳朵听消息的。
诸多条信息整合而成,众人有了判断,这封晋侯府的三夫人,她不是盏省油的灯啊,进门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她把钱昊旻那花了好几年功夫攒起来的小后院,给刷走了大半的人,甭去管她是用了什么法子,钱昊旻那小后院里,七八个倌人,十来个小妾,走的只剩下四五个,把钱昊旻气的,直接扬言要出家,要让周长生守活寡!
这还真是,幼稚极了~
有人针对此事就评论了,这封晋侯府的三少爷和三夫人,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的,三少爷就只剩下跳脚了,威胁要出家什么的,太低端了。
而此时低端的钱昊旻伤心非常,自己花了好几年,花了大价钱,从小就立志要把天下美人收入自己后院的梦想,就在昨天,被那个嚣张的女人给无情击碎了。
于是他打算借酒消愁,在这个时候能够安慰到他的,除了美人没有其他,于是他微醺着去了清乐坊,想见闻公子。
在那屋子内,钱昊旻越看闻公子心里越内伤,这个不能赎回家,家里的那些又走了一大半,全家上下,一向疼爱他的祖母也不支持他了,父亲就更别说了,那个女人才进门多久,他觉得一切都是他想的太简单了,要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当初打死他都不会乖乖成亲。
钱昊旻喝了一杯酒,再度抬头看闻公子的俊脸,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些,不禁吐苦水,“想本公子从来都没有虐待过她们,好吃好喝的养着她们,本公子买她们进府之前,她们哪有这样的好日子,结果呢,被那女人说了几句,就要离开我。”
闻公子懒懒的倚在床边,伸手给他倒了些酒,声线里透着清冷,“说了什么。”
美人斟酒,钱昊旻小小的荡漾了一下,继而说道,“什么,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钱昊旻说的十分不屑,继而一杯一杯的灌着自己,就因为这样一句劳什子话,那些呆的好好的,一下都顿悟了似得要离开钱府,当初他本来就说过的,若要走的就不会强留,好么,真走了。
他是真伤心,所以也没有注意到闻公子听见他这么说之后,本那惬意的神情,乍然变了色。
“爱情价更高,两者皆可抛。”闻公子喃喃的说着,忽然笑了,笑的身子都跟着颤抖,笑的眼角几乎要有泪。
钱昊旻醉蒙蒙的看着他,闻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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