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谁,原来是海公公大驾光临,难怪这么大动静,要早知道是你要来,宋某一定十里相迎,现在却是失礼了。”宋远桥按捺住心中的悸动,一副春风满面的笑道。
“桀桀桀桀。”海公公闻言一阵怪笑,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大驾光临不假,但是要是你提前知道是我,恐怕不是十里相迎,等待我的是十面埋伏才对吧。”
“海公公说笑了。”宋远桥好似没有听出海公公话里的意思,岔开话题道,“海公公闹出这么大动静,难道是想要再一次挑战家师?”
听到宋远桥搬出张三丰,海公公身子不由一紧,脚下下意识的一动,似乎随时准备飞离一样,可见张三丰三个字给他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不过好歹他也是一个绝顶高手,硬生生的止住了身体的条件反射,不羞不恼的回答道,“张真人冠绝天下,咱家是不敢必的,这次来只是听说大闹皇宫,劫持陛下的凶徒宋青书已经回来了,特地奉命前来擒拿。”
虽然宋青书的确天下海捕,但是却也绝对不值得海公公冒着触怒张三丰的危险夜闯武当,只能够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假借宋青书之事,试探张三丰的存在,对于海公公如此欲盖弥彰的做法,宋远桥虽然心中不削,但是形势比人强,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
长笑一声道,“原来如此,我武当向来安分守己,信奉道家清静无为,并没有什么凶徒宋青书,倒是犬子誉满天下,却也树大招风,被贼子所伤,此刻正在他太师傅处疗伤。”
对于宋远桥的偷梁换柱,指桑骂槐,海公公是一点也不介意,只要能够试探出张三丰在不在,其他的一切都是小事。
“虽然咱家很是相信宋大侠的话,只是皇命在身,不敢稍有懈怠,既然令公子在张真人处,恰好上次一别没有好好向张真人请教,这边去瞧上一瞧。”说着海公公便要动身往武当后山而去。
宋远桥,俞岱岩等人脚步一动,恰好封死海公公前往后山的路,宋远桥不动声色的解释道,“请公公见谅,小儿需要静养,师尊正在参悟大道,不便打扰。”
“哼,宋远桥,你以为咱家不知道张三丰已经不在武当了?”这时,海公公突然语气一变,阴测测的说道,“实话告诉你,今日便是你武当的末日到了。”
“哦,是吗?”尽管心中一阵收缩,宋远桥脸上依然万年不动,淡淡的说道,“既然这样,公公便动手试试,看看今日还会不会有上一次那么好的运气。”
“你以为咱家不敢?”海公公似乎被激怒了,身子一晃快若惊鸿,瞬间来到宋远桥身前,抬手一掌拍向宋远桥的天灵盖。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谁也没有料到海公公居然真的突然出手,宋远桥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海公公拍下,看得旁边俞莲舟等人惊呼不已,想要动手援救,却也已经来不及了,似乎下一刻宋远桥便要脑浆迸裂而亡。
海公公的阴笑,宋远桥的惊恐,俞莲舟等人的愤怒......时间在这一刻似乎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