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时没有人和他再战。
沈修涛瞬间雄起,将要起身,被沈修瀚暗中用劲按住。沈修涛那雄起之心就被扑灭了。
傅昵峥注意到这哥俩儿的小动作,轻身问沈修涛道:“你要上?”
沈修涛看了他大哥一眼,无奈的长叹一声道:“我是没这个本事的,要是二哥在就好了。”
沈修涛不否认他想和吕严打一架的愿望,但他又有自知之明,知道上去只会增添吕严的战绩,成为他第四个挫败的对象。
傅昵峥心直口快的道:“没本事就算了,也无需这样懊恼的?”
沈修涛还是不甘,但为了说服自己,强迫自己点了一下头。
傅昵峥不忍心看沈修涛这个样子,站起来。在傅昵峥站起来的过程中,沈修涛拉住傅昵峥的衣袖,把他拉得坐下道:“他大你三岁,你打输怎么办?”
吕严今年十五岁,男人们比武,或者说得粗俗一点,打架斗殴,二十几岁,三十几岁,四十几岁没有区别,一个二十九岁的男人和一个二十一岁的男人打一架没有区别,但十九岁的少年和十五岁的少年很有区别,十几岁这个阶段,男人体魄养成的阶段,没几年好差的,所以沈修瀚今年是十九岁,他就被束缚住了,这个场合不能和吕严打,赢了也是以大欺小。沈修涛十四岁,勉强算个差不多,可惜实力差太多,到了傅昵峥,差三岁,站出来就吃亏,以小胜大有那么容易?
傅昵峥无所谓的笑道:“打输了就打输了,打输了日后老子练好了本事再来。”
说着傅昵峥毅然起身,这回沈修涛再拉傅昵峥的衣袖,拉了一个空,沈修涛就着那个拉空的姿势,转头对沈修瀚道:“大哥,我没有拉住!”
证据还摆着,沈修瀚也没有了脾气道:“你仔细看着。”
吕严站了一下,见没人再来挑战他,正谦逊的抱拳做承让之意,谦逊完了就该下去了,看见傅昵峥动如赤兔一般的身手,一个跳跃上了台。
吕严的目光穿过傅昵峥落在和自己年纪相仿的沈修涛身上,不忘得意一笑。这样的笑落在众人眼里,都会以为是吕严对傅昵峥善意的微笑,吕严显然也是要把这误会,误会到底,维持了笑容道:“傅大郎儿是想证明一下‘一人敌’的本事?”
身在其中的傅昵峥能感受到吕严的微笑不是礼仪,而是得意,所以对胜负之事就看得重了些,对吕严的问题不置可否,沉静的挑着趁手的兵器。
吕严果然是得意的,道:“我虚长几岁,便是胜了也胜之不武。”
进宫领宴文武不能携带利器,即使比武待挑的兵器,也是没有开锋的。傅昵峥这些年是练千军万马中冲杀的招数和近身搏杀之术,都有一个共同点,每一招全力以赴,一击必杀。现在又不能全力以赴在最少的招式内把吕严杀了,也只能选最没有杀伤力的兵器。傅昵峥选了一根棍子,掂了掂熟悉手感道:“你长我三岁,让我三招就不算你胜之不武。”
傅昵峥是不按常理出牌,先示弱了,他确实吃亏在年纪上。不过吕严能明显感觉到傅昵峥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不在焉:不算你胜之不武,你胜不胜得了还得两说了。吕严不由警惕起来,同时就顾不上回答了。
便宜不占白不占,傅昵峥趁机给吕严决定了,道:“那就这么定了……”
最后一个字,傅昵峥整个人都变了,面沉如水,万物皆静,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吕严身上,不杂一物,反正这里又不用考虑有人偷袭。手上的棍子就像增长的手臂一样,横扫了出去,夹着劲风扫向吕严的膝关节。
吕严正在想让傅昵峥三招这件事,既然不能还手慌张之际只能以剑指地试图硬挡了这一招。同时做好跃起的姿势防备,傅昵峥确实吃亏在年纪上,他要是力气足够大且快,这一招可以折弯吕严的剑照旧打在吕严的膝关节上,可是现在只是把吕严握剑的手震得发麻就泄光了劲力。
傅昵峥顺势以棍撑地,借力人跃在半空,来了一击横腿,踢向吕严的右肩关节。要是按照吕严的预备跃起来,傅昵峥的腿将会踢到自己心脏的位置,那会死人的,所以自然不能向上跃起的,吕严又不及回剑防护,只能身体急急更改往后跳跃并用双臂硬挡。
傅昵峥的这一踢,踢在了吕严的手肘上。吕严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已经两招了。”傅昵峥提醒吕严。
两招,傅昵峥卸了吕严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