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李逸的脑海中杂念丛生,其中最为突出的一个就是,既然这幅《春云烟柳》是1939年的作品,那么这个卷轴也绝对是同时代的产物。可是,在这之前,这幅残篇在哪里?为什么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任何相关的记载?
看了看箱子里剩下的作品,李逸决定不再费神,先把画拿到手再说。
“张先生,这幅《春云烟柳》,怎么卖?”
“这是吴湖帆先生的名作,家父的意思,若是要转让,最低不能低于一亿两千万。不过李先生是玉煌的朋友,我……就只收您一亿元好了。”
一亿新台币,折合软妹币不过两千万出头,从吴湖帆画作目前的市场行情以及这幅画的水平来看,这个价格确实是不高。
李逸判断,如果现在就将这幅画拿去上拍,运作的好的话,其拍卖价很有可能会突破25oo万软妹币。不过扣除其中所承担的风险以及拍卖行的佣金和营销费用,藏家到手很可能也就只有2ooo万出头,其实还不如私下交易来的爽快。
点点头,他将卷轴收了起来,珍而重之的放到了6凝霜的手上。
看到李逸的动作,张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喜,没想到竟这么简单就卖出了一幅价值上亿的藏品,看来若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只是从这个年轻人身上就能凑齐购买那片农场的钱!
胖象又从木箱中拿过来五六幅卷轴,这次李逸没有再直接使用鉴灵牌,而是老老实实的一幅幅打开,先看完作品最后再用鉴灵牌收底。
就这样又看了十多幅之后,他的眼睛忽然一亮,这幅画,似乎也是名家真迹!
这是一幅设色纸本的人物立轴,尺幅不大,高不过75厘米,宽度也仅有35厘米左右。
这幅画描述的是一古代男子盘坐赏花的情景,其画面设色古朴淡雅,清丽明快,画中人物造型奇古,形神虽略有夸张,但髻、胡须、双鬓、双眉乃至衣纹线条等细部,却处理的既一丝不苟,又精巧新奇,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这幅画的画风,包括人物所赏花卉在内,都具有很明显的海派特征,而画面上留下的钤印也很好的证明了他这个判断。
落款表明,这正是晚清时期,著名的花鸟人物画家,与吴昌硕、蒲华、虚谷齐名为清末海派四杰之一的任颐任伯年的一幅《赏花图》!
“这幅画怎么卖?”
张栩迟疑了一下,说道:
“32oo万。”
闻言,李逸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是这个价格的话,却是有点偏高了。
任伯年儿时随父学画,十四岁到沪城,在扇庄当学徒,后以卖画为生,因此他的作品水平颇为参差不齐,其中不乏大量的应酬之作。
上世纪八十年代,一幅任伯年的作品仅仅只能卖到8万港币左右。在九十年代初期,也还没有突破百万,仅仅只有一幅《钟馗》立轴拍到了93万港币,已经是当时其所有作品的最高价了。
进入新世纪之后,任伯年作品的价格开始突飞猛进,一路上扬,其中一些人物肖像作品,轻易就能突破千万软妹币,一时之间,成为了市场上人皆争抢的抢手之作。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那幅工笔人物画《华祝三多图》。
这幅画,1997年拍卖时的落槌价仅为24o万元,8年之后,还是这件作品,在中贸圣佳1o周年拍卖会上就暴涨到了286o万元软妹币。之后仅仅又过了6年,在2o11年时,同样一幅画,竟又创下了1.67亿元软妹币的天价!
同一幅作品,如此频繁的出现在拍卖市场上,而且每次价格都暴涨1o倍左右,在创造了属于任伯年的传奇之余,也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自2o11年之后,任伯年作品的价格似乎是进入了一个井喷期,曾连续出现了多幅价格突破2ooo万软妹币的作品。
而耐人寻味的是,于此同时,曾与其齐名的虚谷等人,其作品价格却始终在百万软妹币附近低位徘徊。
然而,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任伯年作品的市场行情会一路狂飙而去的时候,事情却在2o13年出现了一个诡异的转折。
2o13年,任伯年的一幅大尺幅作品,《芭蕉白鸡图》上拍,其最后的成交价让众人大跌眼镜,竟只拍出了1o5万软妹币!
紧接着,他的另一幅差不多同样尺幅的《桃园问津图》,在另一场拍卖会上也仅仅只是拍出了1o9万软妹币的低价格!
神话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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