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番,背着俩打着补丁的包袱,生怕李成反悔似的急忙跑了。
丑橘站在一间土坯屋的门口,看看在一旁笑得俩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李成。
“我说李叔儿,这就是你说的法子。”
李成抹了抹胡子,在这间土坯屋跟前转了转,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总算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丫头,进去收拾收拾吧,我去接少爷。”
丑橘嘟囔了俩句,不情愿的往屋子里去,李成早晌说的有法子,合着就是让李富到西郊附近去寻摸农户,然后把人家这间屋子给买下来。
要说西郊这附近没有几户人家,这一户就俩口子住着,家里穷的就差去要饭了,一听有人要买他家的屋子,还给了十两银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啊。
那俩人收拾了点自个儿觉得有用的玩意儿,就走了,给他们把屋子给腾了出来。
丑橘走到屋子里,她拿眼扫了一圈就把屋子看全乎,要说这屋子里也没啥,一张桌子,几把破凳子,墙边一个土灶,灶边就是一个土炕。
得,过日子的那五样儿,除了茅房那俩趟活儿,吃饭睡觉都在一个屋子了。
丑橘转悠了一圈,觉得不收拾吧,又有一堆破烂要扔,要说不收拾吧,这屋里都是别人使过的,她实在膈应的很。
没法子,她挽起袖子,到屋子外头,这家人屋外有个缸子,里头还有半缸子水,她舀了几瓢水在屋子里洒了洒,拿过门边把破扫帚四处扫了扫,桌子椅子归置归置,再把土炕上那床破被褥卷起来拿到屋外头。
这会儿李成驾着马车过来,到了门口,李富先下了车,把原先马车上垫的褥子啥的搬下来,丑橘指划着让他铺到土炕上。
李富从屋子里出来,往马车那边走去,他跟李成一块到车里,合力将袁牧寒从车上扶下来,搀着到屋里躺着。
别说,这俩天袁牧寒还真的有些瘦了,原本俊气的脸上满是苍白,看着人怪心疼的。
将袁牧寒扶到土炕上,丑橘拿过一件长衫给他盖上。
李成摆摆手,丑橘跟着他走到门口,他跟丑橘说,李贵到附近农户买些吃穿用的,一会儿就给送回来。
说着,他看看屋里,正色地跟丑橘说,“丫头,等会李贵把东西拿过来,我就跟他们回村去,”丑橘一听他们要回村,张嘴要说啥,李成没由她说下去,开口道,“丫头,这西郊僻远,有俩辆马车留在这里太过招摇,于少爷不利,我回南坳村,一来准备些补给,二来也好给你爹娘报个信,三来,我还有我的事要办。”
丑橘一听,眉头就皱了下来,这第三条就直接告诉她了,李成是非走不可的,他说了要办事,她也不好问他去办啥事儿,横竖也问不出个啥来就是了。
不过,他有一条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出来这么些天,不给她爹娘去个信确实不好。
李成见丑橘没有说话,就知道她是答应了,他道,“丫头,一会儿我把药箱拿下来,这俩天箱子里装的什么药你也识得一二了,我走的这俩天,就按原先的章程办。”
丑橘木讷的点了点头,随之也看看屋里,“李叔儿,你就这么走了,把少爷留给我你放心啊?”
李成笑了起来,“丫头,正是你,我才将少爷留下的,你也不想吴子堂那伙人找到南坳村去吧。”
丑橘一噎,得得得,她白问这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