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把式用手抹了抹嘴巴,仰起脖子一口将另外一瓢水喝了下去,一股清凉甘甜溜进入胃里,使他浑身舒畅,痛快的砸吧砸吧嘴。
他这边喝的畅快,对过那些没走的车把式瞧着也都凑了过来,陆陆续续的就聚集了不少的人。
有人挤上前道,“呦,还真是个摆摊儿的,丫头,你摆的啥啊?”
车把式许是跟那个人熟,指着丑橘车上那俩字儿,道,“你个缺心眼的,没瞧见这写的茶水茶水么,还问哩!”
那人偏过头瞧瞧,跟这个车把式犟上了,“你才是个不识数的,这不就俩字儿么,哪来茶水茶水四个字儿的。”
趁着这俩人贫嘴的空隙,又有人问道,“丫头,你这(水)咋买卖哩?”
丑橘回道,“俩文钱一瓢儿,”想想又加了一句,“三文钱俩瓢儿。”
她就按照自个儿咂摸的这个价说了,不过喝的多的,她就给算少些。
“俩文钱,有点儿贵啊……”
“是哩,这玩意儿一下肚,半晌就成一泡……”
“啧,说啥哩,这还有个姑娘家哩!”
“哎哟,丫头对不住啊,我是觉得这钱不值当。”
周围的人听了这句都议论纷纷,摇摇头没有要出钱的意思。
丑橘背地里瞪了那人一眼,随后又道,“各位大哥大叔大伯,咱这俩文钱一瓢水你们觉得不值当,可总比上山省力气么。”
有人不服道,“上山怕啥,咱这些都是下苦吃饭的,有的就是这力气,要是花俩文钱喝口水,老(子)……我还不如上山找野果子吃哩!”
丑橘看着这人也不恼,反而乐了,好像就等着他这一句哩,“这位大哥,你说的是哩,咱庄户人出身的不怵上山,野果子山上有的是,说不定到了深山老林里还能找到个泉眼喝个够哩……”
原先那个车把式听了这话不乐意了,方才跟他犟嘴的那人也趁机打趣他,说他方才掏的钱白花了。
他沉着脸才要开口,又听丑橘笑道,“这位大哥,我瞧你是要赶远路的,你要是上了山迷了路,耽误了路程,又或是一不留神吃了个坏果子,这一路上跑肚拉稀的也不好受不是。”
“可不就是么!我就是念着这茬才花这钱的么,俩大瓢水才俩文钱,这钱花的值!”
车把式像是要挣回面子似的,说的义愤填膺,丑橘听了恨不得上去捂住他的嘴,这人真是的,没听到她刚才说的么,俩文钱一瓢儿水,三文钱俩瓢儿,他这倒好,扯着嗓门嚷嚷‘俩大瓢水才俩文钱’,这不是拆她的台么!
好在大伙儿没听的仔细,只念着丑橘这话说的有道理,原先说要上山采果子了许是吃过这么个亏,也不再说啥,掏出三文钱来要了俩瓢儿水。
有人掏钱了,这买卖便好做多了,丑橘一直忙活着,一边收钱一边给人家舀水,没一会儿竹筐子里的葫芦瓢儿就使完了。
其实在摊子跟前的不过十来个人,他们都是要了俩瓢儿水,那些人喝完一瓢,丑橘就给他们换一个瓢儿,要不别人喝完的再伸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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