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最严肃正经的狗粮!
裴珃下班的时候一路都在认真的研究袁秘书殚精竭虑一下午收集整理到的一小部分资料,毕竟全球人类那么多,光是人类约会项目中的各种新奇的老套的经典的清奇的就够繁杂了。
袁秘书眼睛都不敢多休息一会儿的忙碌了一下午,也就整理出了不到三十分之一的内容。
袁秘书:我这么辛苦这么积极就是想早点干完这个活早点结束恋爱的酸腐气息虐,可是这么努力的我居然才发现自己怎么这么天真!
人类关于恋爱这个伟大课题可真tm的认真又执着!
至今芳龄二八依旧单身的袁秘书觉得自己被虐得不要不要的。
裴珃独自下车,进电梯,按楼层按键,然后埋头继续严肃的紧锁眉头认真研读手上的资料。
叮~
电梯抵达裴珃公寓所在楼层,裴珃头也不抬的出了电梯,转身,往自己家大门走...走、走不动了。
感受到小腿被人死死抱住的第一时间,裴珃脑中警钟哐啷的一震,有了种不好预感。
将视线从资料上挪开,垂头,一个男人,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短袖衬衣以及沙滩大裤衩的男人,这个男人头上还歪歪扭扭挂着灰头巾,额头上别了大大的太阳眼镜,耳朵一边挂着摘下一边上面印有大大黄、色花朵的口罩。
——哦,说明一下,黄、色花朵的画风十分有童趣,是幼稚园小朋友最喜欢的那种。
裴珃几乎是满脸麻木的收回视线的。
“老儿子啊,爹地好可怜啊,在平城流浪了三天三夜才找到你这里,门卫还不让我进,要不是你爹地我聪明伶俐人见人爱,你爹地就要饿死在路边啦~”
尾音可谓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饱含了哀恸悲凉绝望悲伤等等情绪。
无疑,这是一个感情十分充沛的人才能成功表现出来的效果。
裴珃眼角一抽,而后面色不动,拖着做戏做上瘾的老蝴蝶挪了两步,靠近金属大门,按下指纹,打开门。
然后之前还各种悲伤的老蝴蝶十分无耻的将之前还使劲儿抱着不放的属于裴珃的小腿一放,一个轱辘就蹿了进去。
不用担心被关在门外,老蝴蝶费托斯开始展露他大爷的一面了。
“哎宝贝儿,给爹地倒杯冰水,加汽的那种!”
老蝴蝶不仅性格十分...童真,连爱好也十分童趣,喝杯水都要加汽,据他说喝进嘴里那种刺啦刺啦的声音能让他觉得棒棒的。
裴珃无动于衷的给老蝴蝶倒了一杯凉白开,啪,放在老蝴蝶面前。
“说吧,又去裴女士那里蹲守了几天。”裴珃大马金刀坐在老蝴蝶对面的位置,眼神沉沉,跟教导主任似的。
老蝴蝶缩了缩脖子,连水没加汽也没加冰都不敢抱怨了,委屈巴巴的一口将水喝了个干净,然后就弯腰驼背双手抱膝拒绝跟他家老儿子继续这个话题。
唉。
裴珃无声一叹,然后起身,进厨房给这个可怜的糟老头准备晚餐。
以前裴珃一直不能理解费托斯为什么几十年了非得吊死在裴媛这棵不再鲜嫩的树上,明明这么喜欢玩的一个老蝴蝶,明明那么多风情各异鲜嫩性感的女人围绕在他身边随他挑选。
不过现在,裴珃开始有了一点感触。
若是小溪在他们热恋之后选择放弃他,裴珃也不保证自己就能用自己的理智将这份感情抹去,然后开启崭新的与小溪不再有任何关系的生活。
这一刻裴珃才发现,或许自己跟老蝴蝶,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裴珃端着意面出来的时候,老蝴蝶毫无形象的趴在长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裴珃带回来的那叠资料。
裴珃走向餐桌的脚步一顿,而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又转身进厨房拿了刀叉叫老蝴蝶过来吃晚餐。
餐桌上,老蝴蝶毫不意外的巴拉巴拉不断说着今晚意面这里怎么样那里怎么样,裴珃充耳不闻,吃完了等着老蝴蝶一边嫌弃一边扒拉干净之后,收了餐具回厨房清洗。
老蝴蝶坐在餐桌边看着儿子乖乖的又做饭又洗碗,感动得炸了眨眼,深沉的思考了半晌是不是自己这个爹地做得太不合格了。
然后在裴珃收拾完出来的时候立马蹭过去围着裴珃转,“宝贝儿,那个,听说你跟你妈咪关系处得还不错?什么时候约她出来吃顿饭看场电影什么的?毕竟咱们也是一家人嘛,是吧?”
裴珃目不斜视往更衣室走,准备拿备用睡衣给老蝴蝶,“哦,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从小裴珃生活在法国,裴媛从来没去看过他。裴珃直接将这个母亲排除在了自己的人生规划之外。
若不是老蝴蝶非要他来华国,加上他也想离开法国自己创造一片天,现在也不至于在这里。
不过想象中那个冷漠毫不在意他的母亲形象在这将近一年中慢慢被改变。裴珃第一次见到裴媛的时候也觉得基因真的是种神奇的东西。
裴珃从小还以为自己的性格是遗传的祖母,没想到居然是遗传自他的母亲。
跟裴媛面对面相处,无论是裴珃还是裴媛,都有一种相同的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跟另一个自己面对面相处。
这种感觉一度让两人相处的时候气氛十分冷,两人都不是会活跃气氛的那种,然而又不想就此罢休。
——裴媛始终惦记着这个曾经被迫远离的第一个孩子,而原本以为自己对母亲根本不会在意的裴珃受血脉相连的那种奇妙的感触,想要去亲近。
索性不冷不淡的磨合了近一年,裴媛跟裴珃都找到了适合两人这种性格的相处模式,平时看起来关系并不亲近。
甚至相较于其他母子,这两人关系堪称冷淡,可双方心里都挂念着对方。
譬如上次裴媛看见裴珃的声援,自己也下了那样一个堪称匪夷所思的指令。
裴珃不喜欢交际,但是有裴媛出现并且告知过他的宴会,裴珃都会出现,并且对那个同母异父总是私底下挑衅自己的弟弟报以宽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