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逃的话,就证明给我看啊。”满月儿嘟嘴,故意气人。
“行,行,你狠,你说,你要我怎么证明。”
“把它喝了,证明这里面没有毒。”满月儿将瓷罐重新递到千让身前,千让拧眉,心中一阵阴寒,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不相信他,怪他竟然傻傻的,一回王府就不分东南西北的回来帮他熬药,他还真是没事儿给自己找气受呢。
“证明啊,喝啊。”满月儿见他不动,又举了举瓷罐。
“喝就喝。”千让一把抢过瓷碗,咕嘟咕嘟的趁热将整罐的暖身汤喝下。喝完,他将瓷罐嘭的大力摔倒地上。“行了吧,以后我再管你,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千让愤恨的瞪了满月儿一眼,扭头就走,满月儿却再次伸手拉住他,头往前靠了靠:“怎么样,喝过后,有没有觉得身上暖和一些?”
千让一顿,似乎是反应过了什么:“你…你什么意思。”
满月儿嘟嘴:“什么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想看看你这药到底有没有毒和药性,若是你觉得暖和的话,就赶紧再去给我熬一罐跟刚才一模一样的来,我冷的很呢。”
满月儿说完对千让笑了笑,转头就回了房间。
千让怔愣在那里,看着已经回了房间的满月儿,心中透着淡淡的暖流,这个死丫头,想要让他喝药就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先气他一通呢,刚才因为没有明白过她的本意,还着实是被她给气到了呢,估计那丫头现在一定是得意死了,又成功的整蛊到了他。
千让叹气回去重新将药熬好,亲自再次端到满月儿的房门口,听着里面似乎已经传来了冥奕寒的声音,他的心一沉,可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敲门。
听到敲门声,房间里就传来冥奕寒淡然的声音:“谁。”
“是我。”千让的声音也如往常一般淡淡的。
冥奕寒亲自过来将门打开,将千让请进了房间:“外面冷,进来坐。”
千让进了屋,将药放到桌上,转头就看到满月儿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坐在床上,床上摆着一盘棋,两人似乎正在下棋。
“这药我又重新熬了一碗,趁热喝吧。”千让说完转头看了冥奕寒一眼,这就要走。
冥奕寒伸手拦住他:“千让,你心里可是痛快一些了?”
“不痛快又能如何?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何必去想太多。”千让抬眼白了冥奕寒一眼,闪身往外走。
满月儿对冥奕寒摇摇头,对着千让的背影喊道:“谢谢你啊,千让。”
千让走到门口的身影顿了一下,唇上露出一抹笑,随即用不屑的口吻道:“谁稀罕呀。”
千让离开后,冥奕寒将桌上的药端给满月儿,满月儿坐在床上,就势就将药给喝下,千让真的很好,知道她怕苦,还故意将药里放了些气味甘甜的花草做配药。
“月儿,你觉得千让现在心情如何?”冥奕寒将空碗放回到桌上,重新坐回床上,与满月儿继续刚才的棋局。
“都是聪明人,不会做糊涂事儿的,我相信千让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冥奕寒扬唇一笑:“虽然你认识大家的时间不算长,可以你现在对大家的了解,却好像真的是已经历史悠久了似的。”
“是大家的本性都一样,所以才会让我如此容易看透的啊。”
“本性?什么本性,说来听听。”
“你看,你们师兄弟几个虽然样貌不同,性格不同,就连说话的方式也不同,但是你们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你们的内心深处都藏着一个善良的自己。
善良的人,是不会做邪恶的事情的,即使他要使坏,可他也是为了善良而做的。”满月儿说的自信满满的。
“我就是喜欢如此懂我们的你,世人常以为我们师兄弟几人感情深厚,是有见不得人的情分在。他们擅于拿着别人的伤痛做笑料,所以,我与他们永远也交不了心。但是你不同,虽然只是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可你却成功的得到了我们大家的信任,月儿,你知道吗,你就是这样的与众不同,让人欲罢不能。”
满月儿抬头看着冥奕寒正低头琢磨棋局的模样,不敢肯定他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还是随口就说出来的。
就像王爷夫君所说的那样,大家已经适应了她,接受了她的存在一样,如今的她也把大家当成了自己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她很爱大家,所以,她见不得大家受伤,看不得他们受苦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