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说谎的小骗子,明明心绪已经波动,却还说自己不在意。
银镜无奈,有些事,若当真能那么容易忘,他就不会执着这么些年了!
“幕离日后会跟着你,还有,这枚令牌你拿着,或许日后你会有用得着的地方。”
秦歌接过银镜递过来的令牌,白色的令牌,四周绘着祥云图案,唯有中心的一个萧字,很是显眼。
银镜从不曾和她说过有关自己的身份,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和银镜身份有关的东西。
“先生是萧家人?”
“是也不是,日后歌儿自会知晓。圣女和女官一样,成为之前,必须经过学府考试及格,这两年你一直呆在此处,落下了不少其他的课,还有一月时间,你便去补回来,通过考核吧。”
银镜话落,开始收棋盘。
秦歌嘴角有些抽搐,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成为圣女之前,是要通过学府考核的,而她已经两年没有去学习其他的课程了,这个银镜,他真当她是神,竟然现在才告诉她?
秦歌有种直觉,银镜是故意的,可看着他一板一眼坐在那里的模样,她又说不出指责的话来。
秦歌转身要离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银镜:“素闻萧家医术可起死回生,先生即是萧家人,为何不回萧家,让他们治好先生的腿?”
银镜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讶异,似乎没想到秦歌会问这样的问题:“人总是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而这双腿便是我所要付的代价!”
彼时,秦歌其实不太明白银镜话中的意思,直到日后,她踏足那片神秘的地界之后,才明白银镜当时话中的真正含义。
秦歌下了塔楼,让宛心收拾了东西,回到了两年前她住的地方,然而,住在那里的人却不再是穆妗沂。
有人告诉她,穆妗沂在她住进仆学没多久,家中就出了变故,匆匆离开了学府,放弃了这边的学业。
得知穆妗沂的遭遇时,秦歌久久不言,她不知道此生能否再见她,可她知道即使再见,穆妗沂也不再是当年爽朗含笑的穆妗沂!
如今和她同住一房的则是流芸。
两年时间,她几乎快忘了流芸,可流芸倒是记得她,见了她很亲切,她落下的课,她会帮着她补,偶尔也会听到一些关于秦明静和秦明月的消息。
秦明月考进了女官,而秦明静在匆匆结束了学府的学业后,过上了风流无拘束的日子,听说,她在外面豢养了一个戏子,前段时间,还和一位夫人睁得头破血流。
不过,秦歌却没空理会这些,她现下最想要做的是,就是赶紧结束学府的各门考核。
……
“哦?她从仆学出来了?现在正忙着学府的考试?”秦明月看着手中得到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秦歌啊秦歌,我还以为你会在仆学躲一辈子,没想到你竟然出来了,那么我们的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同一时间,有人也得到了秦歌从仆学出来的消息。
“两年了,你终于出来了,快让我看看,这两年你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过,秦歌,变的可不止你一人!”女子勾唇一笑,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不过,秦歌,如今的我你还能认得吗?
她眸光沉了沉,转头,瞧见镜中一张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