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
石夫赶紧叩谢师傅,郑重地接过师傅这件厚礼。
秃鹰庄主的这件铁甲衣虽不是金甲所造,但却是他的心爱之物,平常他很少穿,也极少拿出来示人,只有在遇到强敌前来袭庄时,他才披甲上阵,这铁甲衣也多次救了他的性命,所以他视为宝贝珍藏。
在场的其他弟子都满眼羡慕地看着师傅将这件宝贝送了石夫,只有大弟子殷通海暗暗地握紧了双拳,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这老东西!凡有宝贝都送与石夫,以前那把碧玉匕首,再加上这件铁甲衣,已经两样了,我殷通海这么多年日日侍奉你,竟然一样都不曾得到。
殷通海心里恨极了师傅和石夫,表面上却装出笑脸来,恭喜师傅收了关门弟子,恭喜石夫得到了师傅的厚爱,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有机会,定要好好收拾你这老东西,还有你,宋石夫!你有甚么本事能耐,让师傅这般疼爱你,往日里靠你那七品县令的爹有几个银子,现在你爹死了,你靠谁?
他又想起了石夫的嫂嫂璃儿,这小娘子模样倒是长得俊美,但日常里,那璃儿只和石夫亲近,从不正眼看他一眼。既然你得了师傅的宝贝,那就把你的嫂嫂让给我罢,想到这些,殷通海有了主意。
殷通海去求师娘,请她去给璃儿说说,让璃儿嫁给他。师娘笑道:“那璃儿是一个寡妇,你尚未成亲,你愿意娶个寡妇么?”
“寡妇又怎样?当初先帝娶武媚娘时,那媚娘不也是个寡妇么,嘿嘿。”殷通海毫不在意地笑道。
师娘道:“那璃儿容貌姣好,通海是贪恋她的美色罢。”
“美色只是其一,其实通海爱慕她的是贤德和善良。”殷通海不承认自己只重美色,他知道师娘的容貌很平常,师娘素日里最恨男人贪恋美色,所以为自己找说辞。
“好,那极好,师娘去帮你游说,只是璃儿的婚姻大事得问问石夫,若石夫应允了,璃儿这方好说。”师娘道。
“为甚么要问石夫的意思?璃儿的夫君死了,她就自家做主了,跟石夫没有任何关系啊。”殷通海不解地问。
“现在她娘家没人,夫家就只有这个叔叔,所以要问石夫才是道理,石夫现在是宋家的一家之主。”师娘道。
“若是如此,那师娘尽管去问石夫,想我师弟是会应允这门婚事的。”殷通海很有信心。
哪知第二日,师娘回话来,说是石夫不同意。殷通海急问因由?师娘道:“石夫推说璃儿丧夫不满三年,不准你和璃儿的婚事。”
殷通海满心的期待化为乌有,他怒道:“谁说满三年才能婚嫁?这是哪般道理?这不是明明在故意害我么?”
师娘道:“通海休要发怒,师娘有一计,定叫那璃儿乖乖入你怀抱,叫那石夫暗吃哑巴亏,只好答允你和璃儿的婚事。”
“师娘有何计策?快说来听听。”殷通海大喜,师娘还是疼着自己的。
当下,师娘附近通海耳边,悄声说了好一会,殷通海频频点头,脸上露出诡笑来。
“此计甚好,那就有劳师娘了,日后通海定酬谢师娘媒妁之恩。”殷通海真诚无限地对师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