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就像被千年冰封的尸体那样,直到美女袭来才逐渐融化,透出了一股人气儿。
“来了,来了,哟?你俩这什么情况啊?被点穴了?”罗丹丹原本是一脸兴奋,只可惜,眼前这两只沮丧的木偶,一下子就扫了兴致,她既好奇又迷茫,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可能是我身材娇小一点的缘故,所以会融化的快一点,我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张开了麻木的嘴唇,说:“罗丹丹同志!你还好意思说呢?我俩等你等得花都谢了,就这么无聊的,不知道喝了多少罐了,身心疲惫的懂不懂?”我一边无精打采地回答,一边指着散落在地板上,那变了形的空罐子。
“哎哟……这不是来了嘛,再说了,你俩又不唱,快累死老娘了好不好!”罗丹丹强词夺理的为自己辩解了一番,然后又害羞的屡了屡耳边的发髻,眸子也贼溜溜地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其实,我本想狠狠的来一句,“这明摆着,是你霸占着话筒不放的好不啦”,可是面对女人,我怃然间又不愿变得如此较真儿,或许是太多的经验所总结出的真理吧,跟女人叫板,无论对错,最后都可能是自讨苦吃。
我默不作声,只是一声不响的点着一根香烟,甚是乏味地吸上了一口,看着云雾缭绕的烟气,在空气中稍作停留,又被渐渐吞噬,眨眼间化作乌有。
大块头终于挣脱了冰封的束缚,赵超摸了一把脸,定了定神,打破了稍作停留的平静,说:“好了,好了,你俩也真是的,多大个事儿啊,怎么说来气就来气呢?哥哥可是等了好大一会了,来,陪哥哥玩会这个。”他可能是想化解这眼前的尴尬,满面春风地苦口婆心了一番,然后拿出他致胜的法器,这个真心话大冒恰的罗盘,晃动在三双眼睛的视线里。
“没有啊!”一声极具立体特效的声音脱口而出。
我和罗丹丹几乎是同时张开了口,并且一起转头,看着忧心忡忡却面带微笑的赵超,然后眼瞅着他瞬间就变了愕然的表情。
谁曾想到,会出现这样毫无征兆的默契,或许就连我和罗丹丹本人,都觉得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可能世间本身就存在着这难以琢磨的奇妙,无意间给我们带来一份惊喜,然后引诱着我们,可以继续的平静的生活下去,所以,很多时候,并不必刻意的追究或者解释,生命中精彩的瞬间,就足以洗刷那原有的平淡。
这一刻,三个人同时间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之后,哗然的笑声弥漫了整个房间。
赵超压了压放荡的心情,然后一边将面前准备已久的三个空杯子倒满,一边笑意稍减的说话了,说:“好了,好了,这小两口还真是默契,你们赢了行了吧,那么,哥哥先来,都准备好哦,这就开始喽!”赵超用力把指针一拨,只见指针飞速的旋转,犹如指南针遇到了强大的磁场那样,失去方向的转个不停。
慢慢的,随着惯性的逐渐减弱,那颤抖的指针,好像很不情愿的,停留在了翠绿色的区域内,(这形状是三角形的,有点像分割好的披萨那样,只不过,被划分成了很多块儿,很细很窄的形状。)上面清晰的写着,“你活到现在,发生过多少次一夜情?年龄是多少?”
罗丹丹一边遮着半边笑容,一边害羞地投过好奇的目光,说:“哟,超哥哥,快告诉妹妹,有多少无知少女给你摧残了呢?”
“媳妇?你会说人话么你?什么叫少女,一夜情能是少女么!说不定还都是熟女呢?”我装作故意的模样,朝罗丹丹打了个马虎眼,故弄玄虚地透出一丝银荡的笑容,拍着赵超的后背,说:“来,超哥,干脆点!让兄弟也涨涨见识,讲讲你辉煌的风流史,不过,我最在意的还是那年龄,有几种类型啊?”
此话一出,勾引着罗丹丹又往前蹭了蹭性感的臀部,然后好奇心爆表带来极致,眼神里都仿佛闪烁着无数颗灿烂的星光,一动不动地盯住赵超的嘴唇。
此时此刻,赵超已然崩溃了,怀疑自己点臭的同时,表情愕然的不知如何是好,他默默沉思了片刻之后,竟然很意外地在嘴角透出一丝笑容,然后只见他抓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